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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罵,直罵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把我這輩子聽過的最髒的話都罵了出來。
我罵的上氣不接下氣,張蕾蕾突然尖叫起來,就見她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都吐了出來,眼珠子外凸,眼看著就要掐斷氣兒了。我嚇的撲過去死命掰她雙手,此刻的張蕾蕾手勁兒奇大,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掰不開她的手。
就這麼眨眼功夫,張蕾蕾已經把自己掐得眼珠充血,她憋的勁兒特別大,我擔心她會把自己喉骨掐斷。
現在是生死關頭,救人要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跟張蕾蕾有淵源的鬼只有李半仙兒那幫煞鬼,李半仙兒是他們的頭兒,我不找他我找誰。
想到這裡,我又扯開嗓子把李半仙兒他麼家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連他老婆偷人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兒我也添油加醋罵的風生水起,我不信李半仙兒能憋下這口惡氣。
罵李半仙兒祖宗的時候,現場一點反應沒有,罵到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迎面一陣陰風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嗓子眼一緊,像是有人掐住了我脖子。我心說,老王八蛋你再能忍好歹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受不了這份窩囊氣,憋不住火了吧。
我偷眼去看張蕾蕾,掐她脖子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她正趴地上大口的喘氣,我懸著的小心臟總算放了下來。
這心才一落地,掐我脖子的力氣突然增大,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掐的只有出氣沒進氣,胸口悶的簡直要炸掉。我心說李半仙兒你也忒狠毒,雖說你現在背煞氣所驅做這些事不是本意,但你陰陽之學精妙,連黑白無常都給你面子,好歹也能槍口抬高一公分吧,我可是給你磕過頭行過禮的徒弟,你他媽弄死我哪兒再找徒弟去。
暗中那隻鬼卻不管這些,把我掐的一口熱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我心知這鬼下了死手非置我於死地不可。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把李半仙兒教我的克鬼之法想了一遍,沒一樣我能用的,我焦慮之下雙手亂舞,順手操起塞口袋裡的風水棗羅盤。我也顧不上這羅盤珍貴,掄起來朝我判斷鬼的位置砸下去,砸到半空羅盤突然一頓,我知道砸中了東西,掐我脖子的手也跟著消失了。
我一口氣暢通了,整個人一屁股坐地上大口的喘氣,就差把舌頭給吐出來。棗羅盤就掉在我腳邊,黑乎乎的一大團,我心知這次又是棗羅盤救了我的命。別看這東西渾身黝黑,還長了斑斕的銅綠,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原來真是一枚神物。
見識了楊公棗羅盤的作用,我內心大定,也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此時毛坯房子裡一片漆黑,又是伸手不見五指,我不知道是暗中鬼魅作怪,還是我的天眼術失去了作用。我按亮手機,迎面看到張蕾蕾的臉,只見她臉上慘白,嘴唇發綠,眼珠子里布滿血絲,就像那恐怖電影裡的女鬼,嚇的我一聲慘叫連退了好幾步遠。
李半仙兒說過,嘴唇發綠乃是被鬼上身的徵兆。我又想到,張蕾蕾剛才在地上爬行很可能是有厲鬼在溜張蕾蕾的魂魄,想等她陽氣弱了魂魄出現鬆動,便可帶走她的魂魄或者藉機上她身。
我重新默唸李半仙兒教的道家上清源訣,用楊公風水棗羅盤在自己印堂處一叩,這次叩擊仍然讓我很不舒服,不過比第一次已經好了很多,只覺得腦門很疼,腦子變得出奇清醒,不借助手機燈光也能看到四周模糊的輪廓。我就看到一個黑影趴在張蕾蕾身上,幾乎跟張蕾蕾融為一體,這東西想必就是上了張蕾蕾身的鬼了。
我本能想借助風水棗羅盤來趕走張蕾蕾身上的鬼,又想起來李半仙兒說過,驅附身之鬼一定要十二萬分小心。不管這鬼道行如何,他能上人身,肯定就跟人本身達到某種程度的融合,驅鬼稍有不慎就會損傷宿主。
我這樣冒然用風水棗羅盤敲張蕾蕾身上的鬼,很有可能會傷了張蕾蕾。
我思來想去不得要領,急的團團轉。張蕾蕾嘴唇上的綠色也在一點點的增加,逐漸蔓延到了半邊臉,臉色又灰又綠跟中毒似的,看起來十分可怕。我對捉鬼完全是外行,也不瞭解這種鬼上身的發展過程,見張蕾蕾的身體變得越發可怖,心裡完全沒底,舉著棗羅盤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李半仙兒在陰陽秘術中說過,能讓鬼物入侵的人,多半陽氣衰弱,陰氣極省,陰氣是吸引鬼物的溫床。若要驅逐鬼上身,便需要提振人體陽氣,所謂陰陽相剋,在這件事上體現的非常徹底,陽氣一盛便會對鬼物產生排斥作用,從而達到逼迫小鬼陰邪之物遠離宿主。
我又想起李半仙兒一再強調我是天雷地火命格,這種奇特命格的一個特點就是陽氣旺盛,一般邪物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