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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東西的聲音很明顯,直接告訴我,死人牌位後面有人。
我頂著一身雞皮疙瘩飛快繞道牌位後面,眼前的一幕嚇的我半天說不出來來,張蕾蕾跟過來的時候,又是一聲尖叫,幾乎要把我嚇死。
原來這祠堂後面擺的不是東西,而是死人,一排一排的死人躺在破爛的棉被上,有的已經化成乾屍,而有的已經變成一堆白骨。我初略一算,這些屍體至少上百具,在祠堂後面躺了五六排之多。
張蕾蕾抓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抖:“死--人--這麼多--死人--”
我握住她的手,心裡也在顫抖,他孃的,打出生到現在,我還沒見過兩個以上的死人呢,這下算是開眼界了。這地方太離奇了,死了人不去埋葬,都擺祠堂幹嘛,熱天也不怕變臭腐爛,這是什麼習俗?
張蕾蕾說:“這村子裡的人,不會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吧。咱們從進村開始,這村子裡的人一直怪怪的,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們進祠堂了,怕我們發現他們的秘密不是?”
這些屍體的面容十分可怖,衣著卻不盡相同,有村民打扮的、也有現代社會人的打扮,以及穿迷彩服的探險驢友,簡直一個社會大雜燴,什麼樣兒的人都有。
我心裡很慌,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又不甘心放棄解張蕾蕾脖上紅繩子的線索,一時陷入兩難。
張蕾蕾小聲說:“咱們把這些東西都拍下來,出去了找警察報警好不好?肯定有不少人死在這裡,死者家人說不定還不知道親人已經去死的噩耗。這地方這麼偏僻,也很少有人能找上來,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張蕾蕾說幹就幹,拿手機把屍體各角度拍照,只聽快門咔嚓聲,張蕾蕾拍了許多照片存手機裡。
面對這副局面,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張蕾蕾突然拉著我往回走,我還沒反應過來,張蕾蕾已經將我拖到死人牌位前面,她把手機遞給我,指著上面一張照片說:“你快看,又出怪事兒了--”
我接過手機,就看到有張照片裡,一具原本躺著的屍體竟然自己站了起來,正披頭散髮望著手機鏡頭,眼裡射出狡黠陰毒的目光,我心裡一沉,忍不住一哆嗦。
張蕾蕾小聲說:“鬼--咱們趕緊出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也知道這地方邪門的很,不能多呆。拉著張蕾蕾扭頭正要走,就感覺後面站了個黑影兒,我定睛一看,正是照片裡那披頭散髮一身骯髒長衫的老頭兒,我嚇的拖著張蕾蕾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人立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像截燒焦了的爛木頭。
而且這人穿著非常奇怪,一身黑布長衫,一副民國人的打扮,在偌大的黑暗中,顯得恐怖而不真實。
我揉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說:“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隻手拿手電筒照向那老頭兒,另一隻手已經在口袋裡摸祖傳風水棗羅盤了,摸到真東西在手上,我才心裡一定。有了這神器,就算不能贏,至少也算找到了主心骨,也沒剛才那麼恐慌了。
老頭兒半天才回我們話,說:“所謂客隨主便,我還沒問你們話,你們倒是宣兵奪主了,有意思!”
沒想到老頭兒還文縐縐的來這出,倒是有點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說:“我們是人!”
老頭兒噗嗤一笑,說:“老子當然他媽知道你們是人,我問你來這裡做什麼,別說祖祠,就連二龍村也不該是你們兩個小娃娃來的地方。”
張蕾蕾指著老頭兒說:“你是人?”
老頭兒渾身籠罩在龐大的黑暗之中,我們不敢用手電筒照他,只覺得眼前這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壓抑的恐怖氣息,只要多靠近他一點,我的心臟就會撲通通的亂跳,有種強烈窒息感。
老頭兒說話嘶啞的像鋸木頭才有的聲音,說:“我是死人,也是活人。”
我不明白這老頭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按理說,他跟這麼多死人睡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活人,再看他的裝束、動作、模樣,哪一點像活人?
可他說話的方式,又不像死人。因為死人成煞後,已經明顯跟活人不同,就算煞鬼道行特別高,也難以隱藏他是鬼的事實,在細節上很容易露出馬腳。
老頭兒說:“小娃兒,我是可憐你們,年紀輕輕還沒成人呢,馬上就要死了,你說你們這是做什麼孽啊,非要往死路上趕?”
老頭兒一席話,讓我全身發冷,他這話裡的語氣,絕對不像在說謊嚇人。
老頭兒又朝後面一指,說:“你們看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