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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樹幹坐起來,腦子裡兀自生疼,像被人狠揍過一頓,張蕾蕾見我醒了,又給我餵了兩口水,我精神這才緩了過來。
一群村民見我好轉不少,都鬆了口氣,連說娃娃大師福大命大,這種小風小浪還傷不了大師。
聽他們說我才知道,我被爆炸氣浪掀飛之後,掉進樹林裡,剛好掉在一塊大石頭上,磕到腦袋暈了過去,已經昏睡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們擔心的不得了。好在吉人有天佑,我終於醒了過來。
我們爆破的非常成功,整個山體都被炸塌了,硬生生把兩座連在一起的山峰給分開了,當然這要歸功於丁一成的爆破技術。張蕾蕾扶著我站起來,走到深澗邊上,深澗下漂浮著浩浩雲氣和灰白色的灰團,周圍的樹林和山體也受到爆炸波及,被摧毀的七零八落,現場一片狼藉。
我的腦子裡還在迴響著黑衣人對我說的話。說實話,無論是李半仙兒還是那半卷殘書,亦或者我爺爺偶爾隻言片語中提起的風水要術,一再強調立風水局,一定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要順天而為,否則這風水局無論多精巧,都是敗筆,以後定會生出禍端。
在實際應用中,我謹記教誨,可是破二龍村的這條大陰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以我的能力,要鎮住這條延綿萬里而來的伏地陰龍,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才出此下策。黑衣人的話,開啟了我心底隱藏的不安,我雖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對他的目的心疑,不過這實實在在的話,讓我惴惴難安。
我們繞道下山,路過蛇城風水局的那座山谷,找到懸崖峭壁上的那座山洞,山洞已經塌的不像樣子,洞口都被石頭堵住了。我不知道是爆炸引起山體共振造成的坍塌,還是大陰龍被毀,寄生在大陰龍風水局上的蛇城局就這麼壞了。山洞已塌,自然找不到洞裡的屍體,我不知道老道士的那批殭屍是否已經煉成,這事又是困擾在我心頭的一件大事兒。如果老道士事先經把送葬隊十多號人煉化成殭屍,這群殭屍出山之後,又將是一大禍害,我想想心裡就一陣恐懼。
我們還特意找到了小豆子夫婦說的那座山谷,山谷受爆炸波及,已經被傾瀉下來的山石沙土埋了很大一部分,我們找了半天,在一堆石頭中間找到一塊奇大的白色石頭。那石頭已經被泥沙蓋住了很大部分,只露出小小的一角,我們儘可能的扒開泥土,露出幾個紅色凹雕的大字:“鯤鵬展翅,一飛千里;陰龍魂斷,大志可期。
石頭斑駁的厲害,顯然經歷了無數歲月洗禮,這幾行字上也可以看到許多破損痕跡,想必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我心裡突然一陣發冷,我炸斷大陰龍是一時的念頭,在風水上,還沒人用過種方法,為什麼會被人記在老石頭上?我又想,難道古人千百年前就早已預測到大陰龍的結局,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命運是否早就被算計好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發麻,站在茫茫山谷之中,總覺得四周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在窺探著我。可能是個人,也可能是別的東西,這種被窺探的感覺很強烈,讓我渾身不舒服。
石頭刻字上印有“鯤鵬展翅”四個字,我猜應該就是雷暴中我見到過的那隻羽翼龐大到不可思議的怪鳥了。老袍叫它“鯤鵬臨淵”,聽名字,想必是某種奇特的風水局,可我精研半卷殘書,還從沒發現布風水局需要用活物的呢,還是這麼可怕的一隻鳥。
就算我把前兩者都猜對了,最後一句“大志可期”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有了前兩者的前提,這二龍山上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這種現象,就是山石題字上的“大志可期?”顧名思義,既然是大志,必然是籌謀許久的,只是我想不明白,題字中所謂的大志到底是什麼事情,我隱隱覺得不安,覺得不會是好事。
我還特意留意過丁老袍的反應,丁老袍看完整行字,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早沒了當時炸掉山體時的放鬆和開心。我知道,這群人裡,也就只有丁老袍是知情人,要弄明白這句“大志可期”肯定要從點丁老袍下手了。
我們回到村裡,陰暗的天氣漸漸就開了,陽光射進村子裡,我總覺得比以前要明亮許多,也暖和許多,村子裡也沒之前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了。
村民們放鞭炮擺酒席慶祝終於徹底毀了大陰龍,我在酒桌上被熱情的村民們一碗碗的敬酒,直喝的爛醉如泥,是被村民們抬回去的。大陰龍已破,也沒必要忌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村民們特意把我送到村裡最漂亮高大的青磚房裡休息,送我回去的村民把我處理好後,又回去繼續喝酒了,只留下張蕾蕾在這兒照顧我。
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一直睡不沉,過了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