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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太太對我比了個手勢,讓我先藏起來再說,按她的意思說,趙家老宅幾十年前就傳鬧鬼,別說深更半夜,就是大白天都沒人敢從門前經過,這大半夜有人敲門,一定有問題。我藏在廚房後面的雜物堆裡,朱老太太自己則出了廚房,外面星光漏進來,將這灰撲撲的廚房照的一片瑩白,廚房裡每一件髒兮兮的東西都顯得無比真實,這一指來厚的灰塵就是趙家宅已經時過境遷的深度,裡面包含了滿滿的故事。
過了一會兒,朱老太太又回來了,她說外面的確進來個人,不過她不認識這人,也不像是趙家的人,從這間房走到那間房,感覺非常奇怪。
我有心想會會這人,便從雜物堆裡鑽出來,拍落一身灰塵跟著朱老太太出了廚房。
朱老太太將我帶到趙家宅的客廳,就見有個人舉著手電筒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我一見這人背影,心裡就明瞭了,原來此人就是老胡這孫子。
老胡聽到外面腳步聲,扭頭拿手電筒朝我這邊照,亮光刺的我眯上眼睛,老胡吃驚道:“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我不小心走迷路了,胡老師你怎麼也迷路來這兒了?”
老胡訕訕的笑了笑,說:“我擔心那老太婆,就回來看看,回來就沒見人了,我這不就四處找找嗎,就找這兒來了。”
老胡的說法本來合理,我也是這麼找到這座宅子裡來的,不過我見他目光閃爍,似乎藏有心事,頓時就對他產生了懷疑。拐角老太太的那番話,就讓我對老胡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某種質的認識改變,再加上朱老太太跟我詳細解釋了楊直的配陰婚妖術,這種配陰婚非常麻煩,而且有違天道,老胡的身份如果不特殊,誰又會為他付出那麼大代價來配陰婚還陽,老胡這廝絕對有問題。
我走到老胡身邊,對他說:“胡老師咱們快出去吧,我覺得這座老宅怪怪的,好像鬧鬼似的。”
老胡拜拜手,說:“有咱兩個大男子漢呢,還怕什麼鬼啊,好不容易來一趟,讓我好好看看這座老宅。”
老胡看的很仔細,每一處地方都施行地毯式搜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我衝朱老太太使顏色,問她老胡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裡,朱老太太直搖頭,說她沒見過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陪著老胡在老宅裡轉了一圈兒,老胡突然在一口井面前站住了,我頓時一陣毛骨悚然,在我聽過的幾個不同版本的故事裡,趙家宅的這口枯井一直是故事的核心,也是災禍的核心,老胡要找到難道就是趙家的這口枯井。
朱老太太說井邊上有趙老太爺的墓碑,不過這口井邊上是光禿禿的,背後又兩棵老槐樹,槐樹易招鬼,不宜種在陽宅附近,也不知道趙家宅的這種做法有什麼目的。
老胡走到水井邊上,伸長脖子朝裡面望了一眼,他突然瞳孔放大,臉上肌肉都扭曲了起來,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我心裡好奇,也走上前去跟著瞟了一眼,手電光照的井裡一片明亮,這水井裡赫然露出一張肥大蒼白的人臉,嚇的我一個哆嗦,一腳踏空翻倒在花圃裡。
老胡這孫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盯著水井發呆,我心說看不出你膽兒還真肥,這麼噁心恐怖的東西都嚇不到你,可真有你的。我爬起來強忍著噁心繼續往裡面看,再一看水井裡面卻是空的,只有薄薄一層水,哪裡來的大肥臉?
我極為吃驚,回憶剛才驚人一幕,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不會是幻覺,怎麼眨眼功夫大臉就沒了呢,也真忒奇怪了。
老胡突然跪下來,對著水井連磕了幾個響頭,姿勢之虔誠,堪比廟堂裡拜菩薩,我還是第一次見老胡這麼低姿態,實在大開眼界了。
老胡給古井磕了頭,似乎目的達到了,這才帶著我離開了趙家老宅。我們出了老弄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我看到張蕾蕾的車停在距離弄堂不遠的位置。老胡跟我分別的時候,對我說:“今晚謝謝你,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他警惕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就回學校去了。
老胡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怪異起來,我知道他肯定不只是個普通老師,他背後肯定藏著更可怕的秘密。
見我出來了,張蕾蕾的那輛奧迪q3響了兩聲喇叭,我急忙上了車,張蕾蕾正一臉氣憤的瞪著我。
我對張蕾蕾報以善意的微笑,張蕾蕾冷哼了一聲,說:“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老弄堂的麼,那裡面太可怕了,我想想都背後發麻,你還敢去。”
我對張蕾蕾說:“你要知道,我是一個風水先生,雖說現在還比較差勁,可我們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