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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在亂響,我起初判斷是有人上樓來了,踩在破舊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音,仔細一聽,卻又覺得不像,像是一種別的特殊聲音。我們趴在黑暗中,與女屍為伴,心裡十分沒底。
外面那聲音一直就沒停下的意思,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東西再不進來,我跟張蕾蕾要嚇死在裡面了,我堅信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必須出去看看。我讓張蕾蕾藏在女屍床底下,我自己貓腰尋著聲音發出的位置出了房間,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驚擾了黑暗中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
我摸到對面房間,房間窗戶緊閉,非常黑暗。好在我有天眼,即使在再黑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一定範圍。這間房的佈置就比較古舊,有隻老式雕花大床,一隻茶几和兩把靠椅,牆壁上貼著舊報紙,已經黃的不像樣子。床前擺放了兩隻舊布鞋,床上被子疊放整齊,還掛著蚊帳。
我走到床後面,赫然發現靠牆位置,果然也有一隻碩大的水缸,只不過這隻水缸的瓦蓋沒蓋嚴實,露出一小塊缺口,缺口裡拖出一片烏黑的長頭髮。我心裡很緊張,因為進了這房間的門之後,那“咯吱咯吱”的聲音,立刻就停止了,房間裡靜的嚇人。
我仔細檢視過房間的每個角落,沒發現有什麼髒東西在裡面,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這口大水缸了。雖說剛才已經開啟過對面房間的水缸,我心裡還是很緊張,女屍的慘狀太嚇人了,這麼可怕的東西只要看一次,一輩子都是陰影。
我小心翼翼的揭開水缸蓋子,水缸裡突然“嘩啦”一聲響,我頓時就懵了,只見一片黑水朝我噴過來,我擔心水裡有問題,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滾到床底下去了。就看到水缸裡鑽出一個人,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落到地上,拔腿就跑,很快就跑出了房間。我從床底下鑽出來也跟著追,追下樓的時候,早沒了那人影的蹤跡,外面是昏黃的路燈和幾條黑洞洞的弄堂街道。
不遠處有位老太太蹲在地上燒紙錢,我走了過去,老太太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以為是之前提菜出去的老太太,沒想打不是,這老太太的年紀比之前那位更大,滿頭銀髮,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我問她在給誰燒紙,老太太見到我,嚇了一跳,說:“你這娃娃,怎麼大半夜不回家躲老弄堂裡來了,弄堂裡晚上可不太平,你快早點回家吧,別出什麼事兒了。”
我有心套老太太的話,就說:“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這弄堂又在學校邊上,能出什麼事兒呀,您老就嚇唬我吧。”
老太太急了,說:“我老太婆活一輩子,從不說瞎話,還犯得上騙你這小娃娃。我跟你說啊,幾天前啊,這弄堂裡又發現屍體了,是個還沒滿月的嬰兒,還是收垃圾的環衛工人在垃圾堆裡發現的。渾身是血啊,別提多滲人。那環衛工人把嬰兒屍體拿塑膠袋蓋著,打電話報了警,自己守在邊上,怕貓狗叼了屍體。沒想到警察到了的時候,揭開塑膠袋一看,下面哪裡有什麼嬰兒屍身,是空的,那環衛工人還被警察認為是報假警批評了。”
我心裡也犯嘀咕,這屍體好生生的,環衛工人有一隻看著,還能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
老太婆說:“你這小娃娃還別不信,別人懷疑這環衛工人我可相信他,因為當時我早起開窗戶,大老遠的朝垃圾堆裡瞟了一眼,真就看到那嬰屍了,當時嚇的我差點沒昏過去。”
老太太說的我心裡頭一陣發麻,緊張兮兮的問她:“哪您的意思是,這嬰屍怎麼跑不見的?”
老太太湊近我低聲說:“錯不了,就是嬰鬼,我看那天早上灰濛濛的,天空也不大明亮,再加上環衛工人起的早,容易撞上不乾淨的東西。聽說那環衛工人回家就病了,還在醫院躺著呢,怕是裝了衝煞,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哎。”
我本以為老太太會提到弄堂轉交的女屍,沒想到又說了這樁怪事,以我對陰陽數術的造詣,也很難弄明白這嬰屍為何會自己失蹤。按理說,正常人是看不見鬼的,環衛工和老太太都能看見這嬰屍,可見這嬰屍只是屍體,不可能是鬼魂,既然不是鬼魂,它又怎麼會憑白失蹤呢,真是怪事。
老太太催著我趕緊走,沒事別來這種地方,老弄堂裡怪事特別多,要不是她年紀大了,早就搬走了。
我連連答應著,又偷偷溜回了老屋。回到屋裡,我又去對面房間看過,水缸裡是空的,裡面泡了大半水缸的黑水,又腥又臭。我認為水缸裡應該是有具女屍,從長頭髮就能看出來,可看她爬出水缸的動作之靈活,顯然不可能是屍體,甚至不可能是殭屍。可是活人憋在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