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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老曾對陰陽數術還沒有理論上的涉獵,作為一名國家幹部,他還是個忠誠的唯物主義者,信奉馬列主義,是個共產黨員,不信鬼神那一套。
所以他感覺到周圍空氣劇烈變冷的時候,老曾還以為是變天了呢,不過這種天氣,再怎麼變,也不至於冷成這樣啊。他見大有一家三口也都凍的麵皮發紫,在漁船上上上下下的跳動取暖,敏銳的感覺到情況不對。而他把青銅龜面上下翻了翻,赫然發現這鍛造工藝,可能是青銅器時代的東西。這信德和尚死後臉被啃去,卻又被罩上青銅時代的青銅面具,顯然不會是謀殺案,因為沒有哪位殺人犯會闊氣到用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來折磨人。
老曾覺得信德老和尚之死,必定另有隱情,他建議大有他們把面具送交國家鑑定,石龜失蹤、青銅龜面、老和尚體內寄生的奇怪生物,都需要集合國家的力量才能破解這些謎團,自己怎麼倒騰都沒用。
大有他爸問老曾,說:“交給國家是下一步的事情,老曾我問你,這青銅龜面是什麼時代的東西?”
老曾如實告訴他了,這可把大有一家三口給樂瘋了,三人不顧寒冷,在漁船上又唱又跳。大有他爸說:“對門那罐銅錢還是宋朝的,老王就發跡成這樣,咱們這塊青銅龜面具可比老王那早了不少年,一定可以賣出大價錢。”
老曾跟他們講政策說道理,費盡唇舌,大有一家三口哪裡肯聽,大有他爸從老曾手裡奪過青銅龜面,又一把將信德老和尚的屍體推進長江裡。就在老和尚屍身滾落水裡的時候,老曾看到從他嘴巴窟窿、鼻孔、眼睛、耳朵各個窟窿裡伸了許多這種蛇一樣的東西出來,在半空中舞出一道道黑影,十分可怕,老曾膽子都嚇麻了。
老曾勸大有一家太過厲害,被大有一家認為別有居心,大有身強力壯把他推下漁船,一家人駕著漁船離開碼頭,划進滾滾長江深處。
當晚老曾做了一夜噩夢,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街坊鄰居在傳,說一大早就有水警到大有家來了,來了不少人。老曾找個相熟的鄰居打聽,才知道大有三父子的漁船早晨在江面上被水警的巡邏船發現,漁船正一路順水亂漂,漂到了警戒區,水警喊話漁船一直沒應答,水警便登上漁船,發現漁船上的三個壯年漁民都死了。他們死狀特別離奇,從老到小,一個個七竅流血,水警上船的時候,他們的血還沒流乾,就這麼活生生的淌了一船都是。按理說深夜捕魚的漁船,船上應該捕撈到了許多江貨,可這艘船上,一條魚都沒有。
水警覺得有問題,這件事肯定不是一般的謀殺案,就將案子送交上級部門查辦,自此以後,也再沒聽說過青銅龜面的訊息。大有一家三口的死,也成為懸案,後來老曾聽人說過大有家三口被法醫解剖,發現屍體裡都是空的,內臟都沒了,非常奇怪。
警察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任何訊息出來。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奇事而已,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老曾一人,老曾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說了也沒人能信。
說到這裡,老曾嘆了口氣,說:“一眨眼,這都幾十年過去了,記得這件事的人,早沒幾個了。”
我問老曾說:“你有沒有親自去寒風寺看過,石龜遁走這種奇事,我總覺得很不對勁。”
老曾道:“可不是,第二天聽說大有他們都死了,我下午就去了寒風寺,那的確是坐古寺,寺廟臨江而建,廟前江水浩蕩,迎面就是橫江而過的輪船汽笛。我打聽了石龜的位置,石龜遺址上早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大多是附近的漁民,石龜遺址上,還能看到一些石龜在此停留多年的痕跡。圍觀的人說,這隻石龜在水下不知道呆了多少年,聽說有寒風寺的時候,就有這座鎮寺的石龜了,這石龜不是沉了江底,而是自己游水走了。它在寒風寺受了幾百年香火供奉,早就有了靈氣。與寒風寺石龜遁走相對應的,就是主持信德老和尚失蹤,公安機關來調查了多次,都沒查到老和尚失蹤的線索,兩件事結合在一起,成了當地八十年的一樁大懸案。”
老曾說了這麼多寒風寺的怪事,卻跟黑影對我說的話沒有任何聯絡,她一再強調我在寒風寺對她發下誓言。完全是扯屁,我連寒風寺在哪裡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對她發誓,我想這黑影一定是認錯人了。
老曾說:“寒風寺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信仰。以前我是無神論者,雖說爺爺的噩夢一直困擾著我,我只覺得是夢,經歷過寒風寺的事情後,我再反思我爺爺託給我的怪夢,就覺得有問題,從此開始鑽研玄學術數,也明白了不少道理。”
老曾跟我聊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