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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在被我一路跟著走出醫院的大門後,名為鱈夜的死神少女終於回過頭來質問起我來。此時的她早已收起了手中的鐮刀,黑色主調的禮服在微弱的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我還有最後一件想問的事情.....”我說道。目擊了死神攝取靈魂的現場,之後又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死神站在美櫻的床前的我,心中有著諸多的疑問,但如今卻只有一件事,是無論如何都要現在立刻搞清楚不可。還沒等對方答應,我便問道:“美櫻會死嗎?”
“.......”在略微的沉默了一會兒後,鱈夜說到,“還真是有夠直接的問題呢......”
確實,就像鱈夜所說的一樣,我的問題直接而又露骨,但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在數分鐘前,這位外表看似少女,實際上卻是死神的人奪走了與美櫻同一個病房的老人的靈魂,結束了她的生命。而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這位死神就站在美櫻的床尾處一直盯著她看,雖然直到最後這位死神也沒有奪取她的靈魂,直接離開了醫院,但我還是想要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做,所以我跟著她一路走出了醫院,來到了深夜的街道。
“......”鱈夜閉上了雙眼,看起來是有在思考的樣子。
「我能聞到將死之人的氣息」我清楚的記得她之前所說的話,那麼她一定也會知道沒有的死期,如果她不知道的話,也就說明美櫻不會死,因為她所說的是「將死之人」的氣息。
我是這麼想的。
“你知道你在問什麼麼?”鱈夜說到,她神秘而又深邃的紫瞳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我。醫院外原本就有些涼颼颼的,在加上從她周圍散發出的氣息,讓我不禁感到了一絲的涼意。
“啊,我當然知道。”死死地盯著鱈夜的眼睛,我沒有絲毫的退縮,回答到。
我正在質問一位死神一個人的死期,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確實正在做著這樣的事情。而我也確實期望得到答案。
“......近期也好,未來也罷,你妹妹終有一死。就連你也是一樣霍雪天。”鱈夜給我的回答是一如既往冰冷的視線,以及完全不像回覆的大道理。“只要是人類便終有一死,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如此在意一個人的生死呢?”
“切....”我輕聲地砸了咂嘴,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為何要在意一個人的生死?如果那是一個與我毫不相干的人我當然不在乎,但那個人可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親人!這混蛋居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出這種話.......
像是注意到我高漲的情緒,鱈夜的紫瞳頃刻間化為了血紅色,像是在警告著我不要輕舉妄動一般。“嘛,我也很期待那孩子能否活下去就是了。”鱈夜接著又說到,“那麼,後會有期。”
說罷,鱈夜便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只留下了我一個人站在這深夜寂靜的街道。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如此在意一個人的生死呢?」腦內迴響著方才鱈夜所說的話。“切.......”又一次不甘地砸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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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美櫻仍然沒有醒來,但無論是血壓還是心率都保持在正常範圍之內。葵姐已經湊齊了給美櫻做手術所需要的費用,醫生也說了以美櫻現在的身體狀態馬上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了。
雖然美櫻仍然還沒有甦醒過來這一點還是令我有些擔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至於昨天被鱈夜收走靈魂的那位老大爺,今天早上便被護士發現去世了。聽到幾個多嘴的護士的閒聊,才知道這位老大爺還有一個照顧他的兒子,但卻在老大爺去世的前幾個小時在趕來醫院的途因車禍而死。
回想起昨晚鱈夜在收走老大爺的靈魂前所說的話。「抱歉......您的兒子他,不會回來了.....」,鱈夜是知道了老大爺的兒子已經死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麼....又或者說那位老大爺兒子的靈魂也被她這個死神給收走了麼......
對此我無法做出準確的猜測,但也就這樣了。
“哈.......”嘆了嘆氣,從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麵包當做午飯充飢的我回到了醫院,抱著美櫻可能已經醒來了的希望走上了樓,卻在走廊上見到了那個格外耀眼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