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問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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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一日,地上也是一日。
世人都道山中無歲月,主要是因為山中無疾苦,也沒有名利值得奔波,沒有門路可以鑽營。
每天就是做做操,讀讀經典,吃吃外賣,睡睡午覺,練練劍法,曬曬星星。
缺點就是娛樂稀缺,人際交往過於淡漠。
自從和天門打了架,斯命達對門中上下進行了嚴格約束,不得再與傾天觀有所來往。
他生怕再有摩擦,爆發一次這樣的亂鬥,到時候打不打死陸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而經此一役之後,最大的受害者反而變成了陸玄。
他原本過著平靜的宅男生活,還不時會有天門的底層弟子造訪。
陸玄與他們,曾一同在餐廳改裝的棋牌室中,度過了快樂的時光。
而這樣的快樂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聽說不僅是斯命達下了門規,缺了一口牙的執法長老更是嚴厲強調,任何敢與傾天觀陸玄走得近的弟子,都將受到嚴厲懲處。
告訴自己這些情報的弟子說話時神情緊張,左右顧望,生怕被人看見。
陸玄對此表示理解與同情。
就像在接受九年義務教育時,全校學生都被教導主任勒令,禁止接觸校外那個染了黃毛、穿著奇裝異服的社會青年。
即便這個社會青年思想文明,品德高尚,在未來的人生歲月中,還因為在燒烤攤見義勇為,被一啤酒瓶開了瓢,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當然,陸玄不是那個黃毛青年。
他在天門廣大弟子和長老的眼裡,不是一個簡單的社會閒散人員,而是一個恐怖的邪教魔頭。
巧取豪奪了天門的功法,還打殺了天門的長老,事後竟然安然無恙!
雖然被門主打敗,可是就連門主要殺他,都要再三考量!
這td以前不都是我們天門中人拿的劇本嗎?!
天門從上到下,九成九以上的長老和弟子,內心都感到窩囊和憋屈,偏偏不能報復,也不敢報復。
因此,陸玄唯一的社交活動,就變成了每天和給他送飯的小廝阿福閒聊。
阿福已經是山下的穹窿酒樓派出來,專門給陸玄送餐的第三個小廝了。
前兩個小廝一個幹了四年,另一個也幹了四年,都離了職。
掌櫃的問原因,兩人回答說法各異。
一個說:“穹窿山太小了,邾國太大了,我想去看看!”
“哈?你有旅費嗎?”
“這不重要。”
一個說:“穹窿山太高了,我爬不完了。”
“你不是都爬了四年了?”
“我爬錯山了,我的人生有另一座山要爬。”
一問,都說是從陸觀主那裡得到了啟發。
這兩個夥計,一個孤身一人,雲遊邾國山川去了,一個變賣家產,自己開起了飯館。
聽說雲遊在外的那個,溫飽無依,在異鄉做起了乞丐。
開飯館的那個,經營不善,欠了一屁股債。
按說這種情況,陸玄忽悠走了掌櫃的兩個夥計,酒樓應該不再跟他合作,可沒辦法。
他給的太多了。
一百兩銀子每年,刨去食材成本三十兩,陸玄特意要求的送飯夥計每年二十兩,酒樓每年還可以淨賺五十兩。
簡直是穹窿酒樓的財神爺!
因此福貴上崗之前,掌櫃的曾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福貴啊,這是個好差事。”
“但是陸觀主是個危險的人,你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多做事,少聽話。”
於是福貴上崗的前兩年,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的放下食盒就走,儘量避免與陸觀主發生深入的交流。
過了風平浪靜的兩年,福貴放下了警惕,覺得陸觀主除了平日喜歡躺在自己房裡看書,發出嘿嘿嘿的瘮人笑聲外,也並沒有掌櫃的說的那麼可怕。
可是最近,他發現情況不對了。
首先,每當他中午和黃昏兩次送飯的時候,陸觀主不再躺在屋裡,而是抱著個板凳坐在院中等他。
等到富貴來的時候,會滿臉熱絡,接過飯盒。
起先說的話還比較正常。
無非是一些什麼“辛苦啦”,“山路很遠吧”,“天氣熱了多喝點水”之類的客套話。
可是漸漸的,他開始打聽自己多大了,是哪裡人,家裡有幾口人,父母的工作情況,自己的收入水平,有沒有搞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