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自己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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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策略很簡單,讓這對還沒見過人心險惡的兄弟大筆銀子的輸,再更大筆的嬴。
輸贏之間,傾城的財富在幾張白紙黑字之間流轉,人心由此浮動。
此後輸再多的錢,兄弟兩也只會當作是一時的運氣不佳。
銀子大把的輸,欠條瀟灑的打,反正只要繼續玩下去,總會翻盤的。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這是千古不變的、用來操弄人心的道理與手段。
這道理當然不是什麼不傳的秘密,申無畏自然聽過類似的話,兩位公子的成長過程中也必定不會缺少這樣的教育。
但人的侷限之處恰恰在於,聽過再多道理,面對真實的人生時,都會化作耳旁風。
這也應該是大盟主同意讓兩位公子帶船出海的原因,畢竟人生的路上,有些學費,總歸是不可避免的。
申無畏一邊望著兄弟兩痛快的打著鉅額欠條,一邊心中生出微微的感慨。
只是這學費,未免太過高昂了一些。
僅僅是第六天,兩位公子欠下的賭債,已經是申無畏參賭之前兩人所欠下的數倍之多了。
而兄弟二人渾然不覺,並始終保持著超高的熱情。
申無畏作為一個有良知的護道人,起先還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勸勸兩個公子。
畢竟再照這麼個數目輸下去,饒是以五湖商盟的財富底蘊,也要傷筋動骨了!
可是他沒來得及說出口。
道士由虧轉盈的第一天,大贏特贏的還有申無畏。
等到兩位公子腳步發輕的離開,道士把一天裡嬴來的巨鈔銀票推到他的面前時,申無畏覺得自己的左眼瞼跳得厲害。
僅僅一天,他在這張賭桌上贏到手的銀子,已經頂得上他好幾百年的辛苦。
財富來的過於突然。
雖然在五湖商盟任職能得到的遠遠不只是銀子,但沒有人會嫌錢多。
“何況這錢又不髒,都是我辛辛苦苦一張一張牌打出來的。”
“辛苦了這麼多年,等這趟回去,我就在壽春城最貴的地段買套大宅子,挨著天香樓,每天姑娘點兩個,一個吹簫,另一個也吹簫。”
想到天香樓那些姑娘的聲色水準,申無畏對於勸說兩個公子的念頭也就很自然的打消了,並且想的很開。
可以勸,但沒必要。
公子出來歷練一場,連一點禍都不闖,回去不挨一頓生死之間的毒打,這趟旅程聽起來總歸是有點不完整。
所謂年少荒唐,重點是要夠荒唐。
東海的海岸線貫穿齊楚,只是大部分在齊國,僅有一小段在楚國。
在海上又悠遊的航行了十天,終於到達了楚國那一段的海域。
這十天裡,施夷施光兄弟欠條越打越厚,而申無畏也越贏越多。
道士收走了所有的欠條,並把兩位公子輸的所有現銀子都折給了申無畏,搞得他心裡既有沉甸甸的竊喜,又有些懷揣鉅額財富的慌張。
這麼多銀子,已經夠把天香樓的所有花魁,包到自己有心無力的那一天了
也因為這樣,連帶著申無畏對道士更加的認可和信服,每天傍晚的賭局結束之後,自願地給道士講了許多楚國的情況。
他倒沒昏頭到抖摟出什麼秘辛,但所說的一些東西,也都是靠近頂層的修士才能接觸到的。
比如楚國的幾位天人裡,陸玄之前見過的那位四君子之一的春申君黃歇,和楚國的丞相李園有大仇。
起因據說是昔年春申君負了那李園的親妹,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導致了李園之妹香消玉殞。
仇恨在表面看不出來,但根深蒂固的結在了暗處,一旦有機會,雙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下死手。
而女帝對於朝堂中僅有的兩位天人的矛盾,似乎不僅沒有干預化解的意思,還常常有拱火的嫌疑。
而五湖商盟,或者說五湖商盟的領袖大天人鴟夷子皮,扮演的是獨立於朝堂之外的角色。
一方面支援著楚國的發展,而另一方面,又孤懸於政治權利之外。
“鴟夷子皮大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無論是在秦國還是在齊國和楚國,陸玄已經聽過太多次這個名字,對這位當世最具影響力的大人物充滿了好奇。
在他的心底,潛意識裡勾勒出了一個前世的科技大咖和商業巨鱷結合的形象。
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目光精明之中透露著智慧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