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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將大門震盪開來,宛如驚雷般在空中炸響,迴盪在天地之間!
怒吼未落,氣勢先至!
鋪天蓋地的雄厚法力真氣從門前轟然湧出,掀起層層氣浪。
這一刻,連周遭空氣都彷彿凝固!
許三的掌風戛然而止,雙手僵硬在半空,瞳孔猛地放大,整個人愣在那裡:“二二家主?”
“終於還是坐不住了麼?”張餘生嘴角微翹,看了來人一眼。
男子外貌很儒雅,大約才三十四五出頭,一身虎紋刺繡長袍,眼神裡都透著威嚴的氣勢,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威壓。
張餘生幼時的記憶裡,莫名對此人印象極深:許家二家主許文城。
許文城與家主許連城並非親生兄弟,而是許連城的義弟。
沒人記得許文城是在何時進入許家的。但自此人改名換姓,進入許家以來,憑藉著雷霆手段與諱莫如深的心機,在許家的地位僅次於家主,而其修為,更是已達到傳說中煉氣化神之境界。
一直到張家敗落前,此人都還保持著與張家的密切聯絡。
“二家主”許三見許文城面色不善,心裡直犯怵,硬著頭皮喚了一聲。
“站那!”許文成拿餘光瞪了許三一眼:“不長眼睛的東西,你知道這位是誰?荊楚張家的公子,也是你的狗爪子可以碰的麼?”
許三給嚇得脖子一縮,腿肚子都有些發顫,心裡這個冤枉啊,要不是大家主吩咐,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跟荊楚張家的公子找不自在啊!
張餘生心裡冷笑,也不拆穿,靜靜看著許文成繼續做戲。
沒等到張餘生主動開口,許文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乾咳一聲:“張賢侄,數年不見,依舊這番少年俊才模樣啊!”
“呵呵。”張餘生笑了笑:“青年俊才倒不敢當,只是許伯伯家門人接人待客的禮數,餘生實在不敢恭維。傳到外面去,只怕惹人齒冷啊!”
許文城見張餘生從容不迫站在那裡,語氣裡甚至還有教訓自己許家的意思,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沉聲道:
“張賢侄說的是,許三這看門狗,背地裡仗著我許家的勢,竟然已經這樣無法無天,今天的事,的確是我許家門人不長眼,依照規矩,要怎麼處置,全聽張賢侄一句話!”
許三聽著許文城這話,心都涼了幾截。
張餘生看了許文城一眼,許三不明白,他卻知道,許文城這是在以退為進,他身為長輩,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自己再去計較,就反倒顯得自己咄咄逼人了。
算盤打得好,只可惜,許連城這次遇到的是他張餘生。
“既然許二伯這樣講,那我也不把許二伯當外人。”張餘生側過頭看向許三:“我張家名門之後,自古以來最重聲譽!誰的手要是捱上我的臉,不斷他一隻手,怕是沒人會長記性!”
許三聞言,直直倒吸了一口涼氣,將央求的眼神投向許文城。
他是真的怕了!
以他對許文城手段的瞭解,廢掉下人一隻手,許文城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許文城臉色有些難看,哪裡想到張餘生小小年紀,一身斯文書卷氣,做事卻這麼狠辣,張口就要許三一隻手!
但偏偏張餘生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他許家丟不起這個臉!
許文城沉著臉,衝許三沉喝:“許三,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執行家規?”
許三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徹底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成了許家的棄子。但他又能怎樣?
許文城說他有錯,他就不可以對,他不敢,也沒這個資格。
張餘生卻突然笑了起來:“說笑而已,說笑而已,許二伯還當真了?我要我張家名門之後,向來以海納百川之道寬容待人,去跟一個家僕計較,成何體統?”
說笑而已?剛剛那一會兒,可沒人以為張餘生是在說笑話。
許文城盯著張餘生,笑也不是,板起臉也不是,背脊感覺涼涼的:這真的是張家那個自小泡在四書五經裡,一無是處的紈絝小子嗎?
許久,許文城才勉強擠出一絲乾笑:“賢侄說的是,是二伯著相了!”
又對張餘生做了個請的手勢:“也別一直站在門口了,咱們先去客廳,待我讓下人砌上一壺好茶,咱們叔侄倆再好好敘敘舊。”
那親熱的模樣,就好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張餘生點點頭,隨著拱了拱手:“還勞煩二伯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