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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頭,握著筆,時不時在試卷上寫上兩筆。
筆是純黑的細杆水性筆,襯著他的手更白了。
許瑟一眨不眨地盯著,無意識地咬著吸管。
陸亭忽然抬頭,“你在想什麼?”
“這麼好看的手只用來寫作業未免有些浪費了。”
許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陸亭愣了一下,有些想笑,嘴角輕輕抿起:“那你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啊?”
許瑟現下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衝動了,她視線轉了一圈,最終落到奶茶店中間的那架鋼琴上,“彈鋼琴。”
陸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頓了兩秒,將筆放下,撐了一下桌面站起來:“想聽什麼?”
許瑟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是在問她,“星空吧,克萊德曼的星空。”
陸亭點了點頭,坐到鋼琴前,開啟蓋子,試了一下音,然後就開始彈奏起來。
許瑟撐著下巴看他,清俊的少年垂著眸,神情認真,乾淨又純粹。
許瑟想,陸亭這樣的男生,應該會是很多女孩子的夢吧。
成績好,紳士有禮,又會彈鋼琴。
她想得有些入神,以至於都沒有發現一曲彈完的陸亭站到了她面前。
“吸管要讓你咬斷了。”
陸亭帶著隱隱笑意的聲音讓她一驚,猛的回過神來。
許瑟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奶茶吸管已經被咬得不成樣子了,她有咬吸管的習慣,特別是走神的時候,所以經常喝著喝著就喝不上來了。
陸亭去櫃檯那裡幫她重新拿了一根吸管,許瑟說了聲謝謝,換上之後,伸手將雜誌翻了一頁。
許瑟不是個話多的人,偏偏陸亭也不善言辭,兩個人就這麼,一個看雜誌,一個寫奧數題,相安無事地過了小半個上午。
中午一起吃了個飯,下午大概三點多的時候,許瑟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許光的電話。
“瑟瑟,我回來了,給你帶了東西,快點回家。”
許瑟一愣,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她坐著沒起身,盯著桌面上的雜誌看了一會兒,良久,把它往陸亭那邊推了推。
“幫我保管兩天,謝謝。”
許光的期望“好。”
陸亭沒問她為什麼,只是把雜誌放到手邊。
許瑟拿上給孟真真買的資料,跟他道了別,打車回了淺名。
許光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報,聽見推門聲,他放下報紙,笑著衝許瑟招手:“快過來看看你的禮物。”
許光今年才四十,保養得好,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常年健身,也沒有大老闆的那種啤酒肚,看著倒像個大學教授。
只是兩鬢處有些斑白,那是秦婉昭過世之後,一夜間白的。
許瑟走過去,喊了聲“爸”
,接過他遞來的盒子,從茶几櫃裡拿出小刀拆開。
是兩隻表,錶盤很小,錶帶也是細細的,一黑一白。
孟真真的生日快到了,手錶是許瑟讓許光在國外帶回來當她生日禮物的。
“怎麼樣,喜歡嗎?”
許光問。
許瑟把黑色的那隻戴到左手上,“喜歡,謝謝爸。”
她將盒子往兜裡一揣,拎著裝書的袋子,就準備上樓。
許光卻喊住了她:“過來坐,問你點事。”
許瑟攥著袋子的手緊了緊,在原地僵持了兩秒才走過去坐下。
許光瞟了一眼她手裡的袋子:“去書店了?”
“嗯,”
許瑟將袋子裡的書抽出來,“幫真真買的輔導書,她臨時有事去不了。”
許光似乎是鬆了口氣,他把杯子放下,“聽老張說你上次考試考了第二?”
“運氣好。”
許瑟把書塞回去。
許光笑著拍了拍大腿:“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還有半年多就高考了,想好去哪所學校了嗎?”
“江大。”
“江大啊,”
許光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江大也行,江大的金融雖然比不上京大,但是建築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瑟有些心累,“我還有作業沒寫,先上去了。”
“好,待會兒吃飯了喊你。”
許瑟應了一聲,快步上了樓。
回了房間,她把房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