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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雙臂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回到藥鋪,賀老頭正顫巍巍的扶著門框咳個不停。
一陣劇烈咳嗽之後,他攤開手掌,竟然有一團烏血。
葉楚楚雖然離他還有一陣距離,但他手上的血還是被她眼尖的看到了。
“賀老頭!”
她忙飛撲過去替他搭脈。
賀老頭年邁的罷了罷手,笑的很慈祥“丫頭,不生氣了?!”
葉楚楚此刻內心五味陳雜,雖說他在賣身契和月銀的事上蒙了她,可她看得出,那不是他的本意。
而這些天,她雖在賭氣,面子上放不下,可心裡從沒怨過他。
“生氣!
你不是大夫嘛,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麼不給自己吃藥?!”
葉楚楚替他搭了脈,又檢視了他手上的血,是烏血黏著痰液,咳嗽時喘粗氣,初步定為肺栓塞或肺結核。
賀老頭渾濁的雙眼含著笑意,一邊捂著嘴咳,一邊佝僂著身體往屋裡去“老頭兒我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吃不吃藥的,都一個樣……!”
“老頭兒,我看你就是懶!
成天淨想些有的沒的!”
葉楚楚一邊攙扶著他進屋,發現藥鋪裡面別有洞天,雖然她之前也知道這裡面有個院子,但從來沒進去過。
葉楚楚扶他坐下,又替他抓了一副藥,就在小院的灶房裡為他熬上。
賀老頭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葉楚楚,笑的慈祥“丫頭,你找院子找著了嗎?”
“哪兒那麼快呢!
可能還要些時日。”
葉楚楚忙著往灶里加柴火,也沒多想的說。
“丫頭,你看我這地兒,還合你意不?”
他怕她不答應,接著又說“哎呀,我一個快踏進棺材的糟老頭,病了又沒個兒女照顧的,就算哪天我病死餓死在屋裡,也沒人會發現。
哎……!”
說著他還唉聲嘆氣的愁了起來。
葉楚楚手上突然一頓,本想回絕的,但見他一個孤寡老人,也確實挺可憐的。
她嘆了口氣“那這樣吧,我今晚回去問問我爹孃,看他們答不答應!”
賀老頭這才滿意的答應,她又親眼看著他喝下藥,這才收拾著離去。
大雪把山都封了,路上都是厚重的積雪,葉楚楚就算坐著轎子也能感覺轎伕的艱難。
途中她撩開紗簾,正看見劉文錦獨自行走在雪地裡。
從那日黑木耳事件後,她心裡似乎隱隱生了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隔閡。
因為那天葉香香把她之前喜歡他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那晚的事,她的謠言接連不斷,其中不乏包括與他的各種流言蜚語。
而那晚見他似乎有話對她說的樣子,但她刻意迴避,與他保持疏離。
可不曾想,避如不及的兩人又再次狹路相逢了。
她正欲放下紗簾假而不見時,劉文錦卻猝不及防與她的眸光相碰撞。
兩人均是一怔。
隨即而來的是尷尬,劉文錦率先做出反應,對她淡淡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而葉楚楚只是緊抿薄唇,回應的點了一下頭,便放下紗簾,卻暗中吩咐轎伕加快腳步。
剛到院門口,葉楚楚就見到院子裡停放的幾個綁了紅綢的大箱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聘禮!
!
三步化作兩步,她急忙衝進屋子,楚楚娘正在為葉殷實上藥,而葉殷實面色浮腫淤青,手上還纏著棉布。
葉楚楚見到二老垂淚嘆氣,心中更感不妙,忙問“爹,娘,誰來過我們家了?”
“作孽啊!
還能有誰!
還不是你那賭鬼外公!
他在縣太爺的賭管賠光了錢,竟把你抵給了貪官劉產做十姨娘!”
葉殷實拍著大腿,痛恨不已的說。
楚楚娘眼淚一冒,也跟著埋怨起來“閨女,讓你少說兩句你不信!
這下好了,他跟縣太爺立了字據!
縣太爺的歲數都快趕上你爹了!”
“爹!
娘,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是,欠錢的又不是我!
憑什麼那我當抵押!
他有什麼什麼資格那我當抵押!”
葉楚楚心急如焚的說道“不行,明天我一定要把聘禮給退回去!”
“怎麼退啊,當時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