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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之事塵埃落定,轉瞬之間,世家與李承乾又蠢蠢欲動,於東市開設小吃街後,竟意圖在長安城內增設兩個市場,其蔬菜大棚亦開始結出碩果,直逼長安城而來。
此番舉動,無疑掀起了一波不小的波瀾。緊接著,大批書籍、紙張等商品如潮水般湧入市場,世家們紛紛涉足各類生意,其勢頭之猛,彷彿欲一舉撼動皇家根基。
皇家亦迅速獲悉此訊息,而世人所不知的是,皇家上下,尤其是李世民,對此竟是樂見其成。每日稅收之巨,令人咋舌,加之世家不計成本的投入,令李世民幾乎如同撿錢一般輕鬆。
起初,長孫皇后等人對此頗為牴觸,但聽聞李世民所收之稅後,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其實,世家們並不瞭解李佑與皇家合作經營這些生意的初衷。若他們知曉真相,定會後悔與皇家商號為敵。因為他們的所有投入,最終都落入了李世民的口袋。你看那李世民,一回到芙蓉苑便嚷嚷著讓李佑再刺激一下世家們。
李佑之前所提的稅法,正是想透過此次與世家的對抗得以實施。他亦向李世民獻計,以市場經濟規劃為由頭,先拿皇家生意開刀,按照新稅法加徵稅款。如此一來,世家們不得不從,但如此重負,他們實在難以承受。然而,他們只能勉強掏錢應付,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利用李世民來打擊李佑。
不得不說,一個家庭確實需要一位主事之人。在皇家之中,李世民便是那主事者。他若開心,全家皆歡。這不,李世民一展笑顏,其他人便也少了許多憂慮。
夜幕低垂,即便是在芙蓉苑深院,亦難掩長孫皇后眉宇間的一抹愁緒。待到孩子們皆沉入夢鄉,她悄然步入李佑的靜謐小院,只見一人,於月光下,於茶几旁,靜待著她的到來。小院內,兩張搖椅相依,空置的一張似乎在訴說著就等一人到來。
長孫皇后見狀,苦笑連連:“倘若高明能有有你一半的懂事,我與你父皇,該省去多少憂慮。”
李佑未予直接回應,而是起身,以一杯清茶水,暖了長孫皇后的手心。待她輕啜一口,方緩緩言道:“大娘,我深知您心中之慮。即便是再寬容之人,對於親生子女的偏愛,亦是難以避免。”
“譬如您私下資助大哥與四哥,此心可鑑,無非望他們能生活得更加順遂。此點,我並無異議。”李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繼續說道,“然而,您不應將家族生意之秘輕易洩露。須知,他身為世家代表,若世家從此方面打擊我們,那對我們商業上也很難招架,他們可是五姓七望。”
長孫皇后凝視李佑,良久,方緩緩開口:“佑兒,莫非是覺得我做得有何不妥?”
李佑輕輕搖頭:“大娘,您多慮了。我從未對您有所隱瞞。說與不說,做與不做皆在您一念之間。但您需明白,那皇位之責,非經人指點或帶攜所能領悟。”
“祖父與父親,皆是從刀山血海中殺出的帝王之路。他們深知,坐上那龍椅,意味著何物可得,何物將失。”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沉重,“然而,您的期望似乎過於完美。譬如我老爹,若無皇家商號的鼎力相助,他又如何能有今日之成就?一切均需按部就班。”
李佑飲盡茶水,繼續說道:“行事需適時。父親即便再能幹,亦不過三十載春秋。試想,這三十年間,若大哥毫無野心倒也罷了;但若其心稍有萌動……”他的話語未盡,但長孫皇后的臉色已顯露出幾分不安。
“您莫再幻想父親能提前退位。玄武門之變之重擔他已然揹負,若未達目標,他又怎會甘心?”李佑的話語堅定而直接,“既然話已至此,我便向您透露一二:那皇位非我們中任何一人所能坐穩。每個時期培養繼承人之道皆不同。”
“亂世需以何種方式培育?盛世又該用何策略?此皆非一成不變之法。而我、大哥、三哥、四哥,皆因時過境遷而錯失良機。父親亦不會讓我們從頭再來,故而,重新培養一人或成必然。”
說到這裡,長孫皇后才明白李佑說的是什麼意思,眯著眼睛道:“你的意思是?”
李佑笑著點頭道:“是的,就是那個意思,但您也不用擔心,老九雉奴就不錯,他生性醇厚,作為一個守家人不錯,我也會在一旁支援他。”
說到這裡,長孫皇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其他的,一壺茶水喝完,她才起身走人,但李佑明白了,從今天開始,長孫皇后不會再插手李承乾的事。
而李佑今天特意等長孫皇后過來,也是想和她說明白,你作為皇后,不管那個位置給誰,都得是你兒子。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