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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學院與醫學院的鐘聲再次敲響,迎來了新的學期。經過一年的歷練,眾人皆知職責所在,李佑的身影也因此逐漸淡出了繁忙的日常。然而,他並未因此閒庭信步,而是在家中陪伴著即將臨盆的娘子,細心籌備著一切。
隨著預產期的臨近,李佑提議前往醫館待產,此言一出,家中眾人皆感詫異,疑惑於為何分娩之事需至醫館處理。及至親眼目睹醫館之規模,所有疑問皆化為烏有。
此醫館,仿若後世之專科醫院,四層樓宇錯落有致,每層六間房,產房與洗漱室各一,餘下四間則為病房。特製病床便於推移,每間病房均配備獨立衛生間,更有醫術高超之醫師,晝夜不息,守護母嬰安危。無論產婦或新生兒有何不適,皆能即刻施救,較之往昔產婆之力所能及,衛生條件更是有了質的飛躍。
李世民步入四樓,見豪華病房,不禁調侃道:“你這小子,怕是夠敗家的吧?此等規模之醫館,耗資不菲啊。”眾人隨之而上,見兩間病房與下方配置如出一轍,豪華病房更是令人咋舌。
李佑聞言,笑而不語,轉而自豪地解釋道:“此等‘敗家’之舉,實則因應需求。如今醫館門前車馬絡繹不絕,新設三家分號亦即將開業迎客。”
長孫皇后環顧四周,見醫生與護士正為陰妃仔細檢查身體,不禁好奇詢問:“這些醫者從何而來?”李佑答道:“皆出自醫學院,其中不乏老神醫親傳弟子與在校學生。在此實習之際,我亦給予相應報酬。”
楊妃聞言,詢問醫療費用:“如此高檔之地,一日需幾何?”李佑沉思片刻後言:“四樓病房一日五十兩,其餘樓層則按標準收費。”眾人聽聞此言,皆感價格不菲,然考慮到醫館之服務與安全保障,亦覺物有所值。
陰妃臨盆在即,眾人紛紛前來助陣。長孫皇后審視著準備周全之物事,不禁笑道:“你小子之前怎未如此周全?”李佑笑道:“吾雖有意為之,但需得諸位首肯。而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我不言,諸位亦無異議。”此言一出,眾人皆笑。
當晚,陰妃、李世民與李佑共聚病房,晚餐之後,李世民留在客廳中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奏摺,而李佑則手執一卷書,輕聲細語地為陰妃誦讀。隨著故事的流轉,陰妃的眼瞼漸漸沉重,終是抵不住睡意,緩緩闔上。李佑見狀,悄然退出客廳,腳步輕盈。李世民注意到李佑的離開,輕聲詢問:“你娘已入夢鄉了?”李佑默默點頭,待至座位,輕啜一口茶水,隨即提議:“你也該回去了,明日尚有諸多事務等待處理。”李世民卻搖頭拒絕:“今夜我留在這裡,你娘即將臨盆,我怎能缺席?”言畢,他遞給李佑一份奏摺,乃是折衝都尉呈上的關於新建船艦的提案。
李佑接過奏摺,細細瀏覽後,言道:“此事關乎重大,無論是征戰還是海上作業,水軍的戰鬥力對大唐而言至關重要。”憶及唐朝水師,其艦隊由樓船、艨艟、鬥艦、走舸、遊艇及海鶻等各式艦艇構成,各司其職,構成了一套完備的海上作戰體系。樓船作為主力戰艦,能承載約五百人,裝備齊全,而艨艟則以高速著稱,是海上突擊的利刃。歷史上,唐朝水師屢建奇功,威名遠揚。
李世民沉思片刻,贊同道:“你所慮極是。無論是面對新羅還是高麗,水師都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戰力。只是此番投入頗為龐大。”李佑笑言:“爹可曾想過,將那新研製出的火藥應用於戰船之上?火炮、火球等武器若能在海上展現威力,何須多慮?”此言一出,李世民頓覺豁然開朗:“對啊!兒子言之有理。我已見識過那火炮的威力,實在震撼人心。明日便命人著手研究。至於儲存火藥的技術,雖需時日,但勿需操之過急。”
此刻的李世民信心滿滿,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國庫充盈,他誓要扞衛大唐的榮耀。然而,李佑的心思卻飄向了遠方,他構想著若能有後世之蒸汽機助力,大唐的航路或許能延伸至遙遠的南美洲,將玉米、土豆等高產作物引入中原。
反觀李世民,心中暗自盤算:“時光啊,請你加速流轉吧!待到大唐人口倍增,看你們還能如何囂張?我定要讓你們見識到何為真正的力量。”
夜深人靜之時,父子倆的對話仍在繼續。李佑試圖引導話題走向他所關心的方向,卻總被李世民巧妙轉回原路。最終,李佑索性佯裝沉睡,以此結束這場智慧的交鋒。
夜半時分,李佑半睜著朦朧的睡眼,忽見一抹亮光穿透幽暗,緊接著,細碎的聲響在靜謐中悄然響起。他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暗自嘀咕:“二哥啊,你為何總愛對佑兒說那些個瑣碎之事,佑兒其實並無此意,你卻偏要強加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