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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哮喘,聞不得那嗆味兒。”我並著步子走到寒玉屋前,碰了碰門,秀兒急了,“哎?來這兒做什麼?”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芸香才來開門,我道:“芸香,顏主子呢?”芸香道:“主子她剛回府,這會兒在沐浴,真真姐有急事兒?”未及我應聲,芸香立馬把門敞開,“我去跟主子回一聲,姐姐先進屋坐。”秀兒見狀提腿就要走,我拉住她,“你別走,奶奶讓你看著我把那些衣裳洗完的。”
&esp;&esp;約莫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寒玉披著頭髮從裡屋屏風後頭走出來,坐到梳妝檯前拿梳子順了順發梢,芸香拿髮帶幫她挽了個鬆軟的髻。寒玉把戒指戴上,看向在書案前做功課的福格,和聲道:“去裡頭看,頭抬高些,別湊著書寫字兒。”福格點了點頭,寒玉對芸香道:“把酸梅汁端進去,功課做好了讓他早點兒睡。”芸香應了聲是,走到書案邊幫福格把筆墨挪到房裡去。
&esp;&esp;我如實跟寒玉說了這事,秀兒理直氣壯地道:“我們主子最忌諱這些個,這衣裳要是不燒,這事兒就過不去。”寒玉喝了口茶,“你這是跟誰說話呢?這事兒過得去過不去是你做主的?”秀兒低下頭,寒玉臉色沉下來,“我倒是要查檢視是誰起的頭,難不成奶奶自個兒跑花園子裡去問的?”秀兒霎時啞口無言,心虛地輕咬著嘴唇不敢抬眼看寒玉。
&esp;&esp;寒玉把手邊的珠釵放回到首飾盒裡去,重重一合蓋子,“跟著奶奶過來就是我們府上的人,別認不清自個兒是誰。你明知道奶奶忌諱這個,想著要嘀咕前倒是先過過腦子啊,主子發脾氣了你高興了?你還嫌府裡的事兒不夠亂哪!”秀兒不吭聲,只蹙著眉撇過頭看了看我,寒玉道:“你別好話賴話聽不明白,吃飽了撐著盡知道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世上再找不出比你更蠢的人。我不是嚇唬你,爺回來要是為了這檔子事兒跟奶奶翻臉,就是你挑唆的,你以為你們主子會念你的好啊?”
&esp;&esp;秀兒知道闖了禍,嚇得額上逼出了汗珠,噗通一聲跪在地毯上抹著眼淚道:“顏主子,我知錯了,您給指條明道吧,奴婢實在是不知道主子她會氣成那樣!”寒玉不吱聲,起身走到軟榻上坐下,開啟針線盒挑了個繡花針穿起線頭來,芸香從裡屋出來,拿了盞小燭燈放到寒玉手邊。我走前幾步,“顏主子。”寒玉抿了抿線頭,“衣裳哪兒拿的放回哪裡去。”秀兒轉過身,“顏主子,主子要問起來……”寒玉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歪心思一大堆,全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真要做起正經事兒來就成傻子了!又沒見過衣裳長什麼樣,問起來就說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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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月底,鳳儀的阿瑪由領侍衛內大臣調任了蒙古都統,肩負起鎮守北疆的重任,約莫年底就要舉家遷往關外定居。中秋那日,老爺做主宴請官家來我們府上用晚膳。鳳儀當天在孃家人面前撐足了做大少奶奶的場面,把我使喚得團團轉不算,還把福爾敦拉在自個兒身邊到處認親。
&esp;&esp;我拿著紫漆木匣子往閣子的方向走,見蓉兒正坐在迴廊底下看月亮,我走過去挨著她坐下,“蓉兒,想什麼呢?”蓉兒笑著看向我,指了指天上的圓月,“姑姑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好看。”我點了點頭,“是好看,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兒晚上肯定比這會兒更好看。”蓉兒高興地笑了笑,“姑姑,阿瑪說月亮圓的時候就是額娘來看我們了。”蓉兒看著月亮,笑容越來越甜,可淚光也越來越閃亮。我把帕子遞給蓉兒,蓉兒揉了揉眼睛笑著對我搖了搖頭,“姑姑,我是高興的。”我看著蓉兒的眼睛,強笑著“嗯”了聲,“我也高興,等阿瑪回來了叫他帶蓉兒還有弟弟去西郊看看額娘。”我起身輕輕拍了拍蓉兒的肩膀,“我去把東西送了,一會兒再過來,我們一塊兒吃月餅看月亮。”蓉兒笑著“嗯”了一聲。
&esp;&esp;我走上閣子,大奶奶已然回房歇息,齊布琛姨娘正陪著瓜爾佳夫人聽戲。我走到鳳儀身邊福了福,將紫漆匣子給她,“主子,總共二斤八兩,全在裡頭了。”鳳儀接過匣子,開啟遞給瓜爾佳夫人,“額娘,這盒蟲草是爺年初從遼東帶回來的,您拿著吃。”瓜爾佳夫人笑著拍了拍鳳儀的膝蓋,“出了閣到底不一樣,知道孝敬額娘了。”
&esp;&esp;鳳儀指著我看向她額娘道:“額娘,您看這丫頭怎麼樣?”我只覺後背嗖地竄出一股子涼氣,不知鳳儀為何冒出這樣一句,瓜爾佳夫人打量了我一番,“你幾歲了?”我渾身不自在,低下頭道:“回夫人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