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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休想進門,趁早死了那條心!”沈姑娘臉上水波不興,“明相多慮了,我與您素昧平生,兩不相干,如果今日不是您來找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相見。您的府門,沈宛也向來不曾覬覦過。”老爺道:“但願如此,你能明白過來最好,免得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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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珠府,夜。
&esp;&esp;“爺,您在寫什麼?”公子看了看我道:“蘇州的會館修好了,我把書目列一列,寫篇序文。”我點點頭,“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公子老爺去找沈姑娘的事兒,門忽然響了,我起身道:“我去開門。”公子“嗯”了聲,我回身走過去把門開啟,是寒玉領著傅太醫到了,我福了福身,請他們進來。
&esp;&esp;傅太醫坐在羅漢榻上給公子請脈,寒玉坐在一旁,想來是要一會兒去給老爺和大奶奶回話的,我把茶泡好送到寒玉和傅太醫手上。傅太醫道:“公子前兩日去京郊辦差,有沒有停藥?”公子道:“按照您的囑咐喝了,我自己熬的。”傅太醫應了聲,“近日覺不覺得時常頭痛欲裂?”我心猛地一震,怎麼這句話以往從來都沒有聽傅太醫問起過?公子道:“時而有些痛,也不是太嚴重,許是有幾日睡得不夠好吧。”傅太醫看了會兒公子,點了點頭道:“是有關係……還是那幾句老話,閒時儘量別熬夜,近日早晚溫差大,尤其要注意冷暖,其餘的沒什麼大礙。”
&esp;&esp;“傅太醫,您留步……”
&esp;&esp;我踱著步子追到迴廊的拐角處,傅太醫聽見聲音站定,轉過身,我走上前去,傅太醫道:“姑娘還有事?”我踟躕了半晌,搖了搖頭,把手上的燈籠遞給他,“天晚了,道上有些黑,公子讓我把這個給您。”傅太醫接過燈籠,拱了拱手,“勞姑娘替我謝謝公子。”我點點頭,站著沒動,傅太醫頓了會兒,“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老朽?”
&esp;&esp;我想了想,輕“嗯”了聲,“我是想問問為什麼這次的藥方子變了,是不是……”我微微晃了晃腦袋,“我是想說,我熬慣了過去的那個方子,新藥方的火候您能不能再跟我說說?”傅太醫道:“方才不是已經告訴姑娘了嗎,還是和過去同樣的煎法。”我沉吟了很久,屏住氣看向傅太醫的眼睛,鼓足了勇氣道:“公子的病是不是又重了?”傅太醫默默嘆了口氣,“是不太好……寒疾本就極難根治,即便是調養得再好也不會藥到病除,更何況公子這些年積了那麼多的勞碌?老朽這幾劑藥方也不過是稍加緩和而已,治不了根本。”
&esp;&esp;他沉吟了會兒道:“有幾句話方才沒有當著公子和姨奶奶的面說,不過想著姑娘還是知道實情為妥,日後……也不至於覺得太過突兀。”我腦子轟隆一下,“實情?您方才不是對公子說只要悉心調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嗎?難不成您都是在寬慰他,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傅太醫道:“老朽對公子說的話姑娘都信了嗎?”我嗔住,他道:“莫說姑娘心裡有疑,便是公子自己也絕不會盡信,自己的身子如何莫過於自己心裡最清楚,姑娘若覺著受不住,老朽就不說了。”傅太醫說罷轉過身往前走,我驀地跑到他面前攔住他,福了福身,“傅太醫,對不住,是我失禮,您別往心裡頭去。”傅太醫看著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姑娘多慮了,老朽沒有置氣……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那我就直言了。”
&esp;&esp;我定定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傅太醫道:“時下只是三月天,依照公子往年的情形來看,還沒有到最重的時候,可公子現而今的氣色卻不及去年此時。到了下個月會不會加重就不好說了,如果到時候重了,姑娘心裡不得不有個數。”他頓了頓,“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老朽的意思,別的就不多說了。”傅太醫看了我會兒而後提著燈籠漸漸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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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藥熬好了,我端著它順著迴廊往公子房裡走,還沒到院子口,就聽見笑鬧聲。我擦乾眼角,強帶著笑意走過去,院子裡頭通亮通亮的,幾個孩子都在,公子這會兒正把著福格的手告訴他彎弓射箭的要領。福爾敦站在福格的身邊,已經有點兒躍躍欲試,快要等不及的樣子。蓉兒跑到箭靶的地方把靶心處的那支箭拔出來遞迴到公子手裡。寒玉也在,站在一旁看他們,我走過去福了福身,寒玉微微點了點頭,揭開蓋子看了看,我道:“才熬好,還挺燙的。”
&esp;&esp;寒玉低“嗯”了聲,合上蓋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