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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戊子年臘月十一,其明日是公子生辰。
&esp;&esp;直到現在,腦子裡迴盪的仍是顧先生的那句“其去耶?其未去耶?去不去尚在夢中,而吾兩人俱未寤耶?”。公子已逝,故事也該了了,不忍停筆,意猶未盡,全然沉醉在夢境中無法自持,卻又似夢非夢。我,納蘭調露,生長於江南姑蘇,恰值雙十年華,沒有敏捷的才思和俊逸的筆觸,寫不出公子懷念亡妻那般動人肺腑的詩詞,有的只是對公子的一腔真摯情懷。生來執拗,凡不喜歡的東西不屑一碰,凡喜歡的東西,定然一如既往地秉持下去,就像酒一樣歷久彌新,時日越長就越醇厚。細細想來,平生二十載,動我心者,惟公子一人,借用桐華的話,“所難棄者,一點痴念而已。”
&esp;&esp;從動筆至今,四月有餘,手邊除了兩冊《納蘭詞》,別無他物。書後附錄的那六頁公子年表上,勾勾畫畫的痕跡,茶水不慎打翻的痕跡,紙張撕破的痕跡,處處記錄下了我寫文的時候留下來的回憶。想到公子那句“賭書消得潑茶香”,覺得自己是不是也算得上風雅了一回?
&esp;&esp;回顧這數個月來的寫文歷程,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沒有一刻不是沉浸在思念和感動中,除了夜裡做夢由不得自己支配以外,其餘的時候,心裡念著的,除了公子還是公子。總而言之,無非是一個乾淨的江南女孩為一個乾淨的公子寫了一本乾乾淨淨的書。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有的夙願,尤其是讀完臺灣作家樸月的《西風獨自涼》過後,發現這本書裡沒有提到沈宛,所刻畫的公子形象也與我心目中出入甚大,當即合上書就有了為公子的一生寫一個完完整整的故事的想法。
&esp;&esp;不光只寫公子與他那早年故去卻讓他摯愛和懷念了一生的愛妻盧氏的伉儷深情;還有公子與那些比他年長二三十歲的,“一肚不合時宜”的前朝遺民,桀驁不羈的江南名儒之間感天動地的摯友之誼;還有在生命的最後一年裡,知遇烏程才女沈宛,對彼此過往辛酸和所歷惆悵互知互感的知音之情。還有那個在正史上無從考證,但在野記雜文裡被多加渲染的謝家表妹,還有結局撲朔迷離的官氏,還有公子的兒女,等等等等。
&esp;&esp;但那時候由於功課緊張,這些都只不過是我的一己奢望而已,如今,不管怎麼說,這個願望總算是實現了。我深深地感覺到,枯燥乏味的中學時代,在那段每天都做著單調重複的歲月裡,自己彷彿渺小到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存在過。故而,每當想起公子長達九年的身不由己的扈從伴駕,奔波勞累,直到生命最後的日子裡才得以歇息,心裡就覺得特別難受,愈發明白公子為什麼會在文字中流露出如此的鬱憤。也許,公子的故去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解脫。當我寫著公子的故事,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內心深處從未有過的脫胎換骨,也讓我真切地體會到了為自己內心所秉持的情感而付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esp;&esp;追溯我的公子情緣,最早的時候是十五歲,當年尚在唸初二的我無意間在美術書的一幅山水畫旁邊看到了一首詞。“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風一更,雪一更,聒醉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詞牌名是長相思,下面有一個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驚豔無比的名字:納蘭性德。
&esp;&esp;小學的時候讀過康熙的傳記,知道康熙身邊有個權傾朝野的大臣叫納蘭明珠,五年級時熱播的電視劇《康熙王朝》又讓我對這個人印象深刻。所以,當我看見公子的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想這個詞人該不會是納蘭明珠的兒子吧。過後,記不清是什麼機緣了,得知公子確實是明珠長子。再後來,到了高一下半學期的時候,在提前下發的高二語文讀本上面又一次見到了“納蘭性德”。這是一個詩詞的專題,談論天地友情,講的就是公子和顧先生那個“絕域生還吳季子”的故事。
&esp;&esp;“金縷曲,贈梁汾。”
&esp;&esp;“德也狂生耳。偶然間、緇塵京國,烏衣門雛形一般的文稿,也許是一時衝動,就把這些很不成熟的文字發到了網上,至今仍沒有刪改。十月十一日,零點過後不久,又把它們發到上來。十月二十二日,意外地收到了編輯部有意與我簽約的站內信。十月三十一日,合約寄到編輯部,從此開始了正式的耕作。十一月一日,誤打誤撞地加入了pk的行列,整整一個月,直到最後幾天,才有一個熱心的讀者獻給我了一張寶貴的pk票,以至於我沒有因為零分而顯得太過寒磣。十一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