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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那個香囊上的玉蘭花就是寒玉繡的。”
&esp;&esp;格格道:“這是俗禮,新婚的被套和枕套都是要親自繡的。”表格格張了張嘴,“啊?我還以為只有漢人有這規矩呢!”說罷嘆了口氣,“真煩人,往後我非拉著寒玉幫我繡,我不喜歡弄這些。”格格笑了笑,“寒玉呢,一個人在房裡多沒勁兒,讓她過來坐會兒,一起說說話。”表格格道:“寒玉讓舅母給叫去了,也不知道什麼事兒。”格格“喔”了聲,表格格靜默了好半晌,看著格格,“湘雅姐姐,遼東是不是在關外啊?”
&esp;&esp;格格頓了會兒,點了點頭,“嗯。”表格格道:“那我想你了怎麼辦呀,還有真真,我還有好多故事要和她講呢。”話音尚在,齊布琛姨娘房裡的瑾兒走到房門口福了福身,“大格格萬福,表格格萬福。”格格看向她,“有事兒?”瑾兒道:“回大格格話,成親的喜袍做好了,姨奶奶讓您這就過去試。”格格擱下針線,表格格接過格格手上的料子,格格道:“毓菱,你要不先早點兒睡。”表格格道:“我還要去容哥哥那兒看看。”格格沉吟了會兒,“別呆太久了,寒玉一會兒回來若是找不著你要著急的。”表格格“嗯”了聲,我走到几案邊去提燈籠,隨格格出了屋。
&esp;&esp;這幾日府裡陸陸續續地住進了好些遠房親戚,故而走在迴廊上總是能見著生面孔,都是來喝格格喜酒的。因為是太皇太后賜婚,故而不管怎麼說終究是皇恩浩蕩,那些個頭腦活絡的官兒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找到了一次巴結的機會,自然是不遺餘力。這還沒到大喜的日子呢,大大小小的禮盒已經快要把花廳給堆滿了。
&esp;&esp;瑾兒帶我們走到大奶奶屋門口,她輕推開門,我隨著格格進去。屋裡人挺多,齊布琛姨娘在清點格格的嫁妝,安總管拿著禮單在給大奶奶回話。格格走前幾步,福身道:“給額娘請安,姨娘萬福。”齊布琛姨娘看向瑾兒,“伺候大格格去裡屋換裝。”瑾兒應了聲是隨即領我們進屋去,瑾兒把房裡的幔帳拉上,而後把擺著嫁衣的盤子端過來。我幫襯著格格把外褂換下,瑾兒過來搭手幫格格把喜袍披上。格格自己扭好衣襟上的扣子,我蹲下身子給格格系裙襬邊上的扣子。
&esp;&esp;“就這些東西他們也拿得出手,打發要飯的花子呢吧?”安總管道:“是啊,奴才也在想,怎麼著也算是個貝勒府吧,竟送些人參,鹿茸,猴頭蘑,血燕窩什麼的土產來,也忒說不過去了些。您說咱旗人根兒扎那頭的,會稀罕這些個?”大奶奶冷哼了聲,嘲諷道:“算哪門子貝勒,大不了是個給皇家守墳的奴才,什麼遼東步兵都統,就那幾個兵還不夠看他們家大門的吧。”說罷朝屋裡吼了聲,“好了沒有,磨嘰些什麼?”瑾兒應了聲,我幫格格整了整衣領,跟著格格走出去。
&esp;&esp;齊布琛姨娘過來看了看,“怎麼樣,哪裡覺著不合身?”格格道:“都挺合身的。”大奶奶看向齊布琛姨娘,“數清了沒有?”齊布琛姨娘道:“回奶奶話,總共是大件兒一十八件,小件兒三十六件,蘇杭織緞八匹,雲錦緞八匹。”大奶奶看了眼禮單,“人家娶的都不嫌寒磣,我們操哪門子閒心,大件兒小件兒全都減半。”齊布琛姨娘想了會兒,“這大件兒要是減了半不就成單了嗎?”大奶奶道:“再少一件不就成雙了?”齊布琛點了點頭,“是。”
&esp;&esp;貴喜進屋紮了個安,“奴才給大奶奶,姨奶奶,大格格請安。”大奶奶撂下禮單,看向他,“成德呢?”貴喜道:“回大奶奶話,照老爺的吩咐去驛館安頓哈克齊貝勒爺,剛回來。”大奶奶道:“什麼,已經到京了?”貴喜點了點頭,“貝勒爺再過五日就要進府來拜見老爺和您。”大奶奶笑哼了下,“真夠勤快的,那這五天是預備著吃白食還是怎麼的?”說罷嗑了個瓜子,啐了瓜皮兒,“你去跟成德說,用不著擺闊,銀子省著點兒花。”貴喜連連點頭,“嗻。”貴喜看向格格,“大格格,爺說如果您方便,等完事兒了去書房一趟,有事兒跟您說。”格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sp;&esp;我伺候格格重新換好衣裳,叩安後出了大奶奶的屋子,順著迴廊往公子的書房走。我提著燈籠跟在格格身邊,格格一言不發的,我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很想勸幾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幾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就這麼一直到了後院兒。走到書房門口,貴喜紮了個安而後開門讓我們進去,我隨格格邁進門檻兒,將燈籠熄了掛在架子上。格格福了福身,“阿哥您找我?”我也福了福,“大少爺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