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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抱在自己的膝蓋上,順了順她柔柔的頭髮,“蓉兒,知道什麼是秋風詞嗎?”蓉兒得意地扭了扭身子,“知道!”公子“喔”了聲,“知道?”蓉兒重重地擲了擲腦袋,“秋風詞就是秋天的楓葉!”少奶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蓉兒嘟囔著小嘴看向少奶奶,“不是啊?”公子揉著她的頭髮,“是,就是秋天的楓葉,蓉兒說的沒錯。”
&esp;&esp;……
&esp;&esp;四月十五夜,明珠府。
&esp;&esp;才從南苑狩獵回來,還不足一個半月,皇上又起駕霸州行圍,老爺伴駕,公子扈從。直到公子當了御前侍衛,我才清楚地知道皇上一年到頭出門回數竟如此之多,拜謁完了長陵謁孝陵,去湯泉泡了三個月的溫泉又起駕去南苑狩獵,細算起來好像連宮裡都待不了幾日,每回還是打著為太皇太后盡孝的名號。而當府上接到隨駕的聖諭時,少奶奶已經有近八個月的身孕了,公子從內心講並不想這個時候離京,可畢竟聖諭難違,只得囑咐我們悉心照應著。
&esp;&esp;蓉兒虛歲已經四歲,不過這丫頭的黏人勁兒還是和過去一樣,公子出門前的那晚非要跑到他的房裡要跟阿瑪一塊兒睡。碧桃留在房裡打點最後一些還未收進包袱的行李,我則到少奶奶房裡去支應。當我端著熱氣騰騰的安胎藥走進屋子的時候,少奶奶正靠在軟墊上給公子繡荷包。我走過去福身問安,她看向我,微笑著頷了頷首。我把藥放在榻前的案几上,把軟墊整了整給少奶奶靠舒坦,而後挨著榻子坐在了圓凳上,把藥碗遞給她。
&esp;&esp;她放下荷包,看向我,“爺歇了嗎?”我點了點頭,“嗯,剛睡下,蓉兒也睡著了。”少奶奶喝了一口安胎藥,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竟胡鬧。”說著拿帕子捂住嘴,像是有些犯惡心,我接過藥碗,“主子,這藥苦,我去給您取些蜜糖來?”她搖了搖頭,“沒事兒,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聞不得這個味兒。”我接過藥碗放回到案几上,“那就過會兒再喝。”
&esp;&esp;她“嗯”了聲而後拿起荷包接著繡,邊繡邊看向我,微笑著靜靜地說道:“這些日子越發覺得懶散,動不動就發睏,都繡了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繡出個形兒,也不知道等爺回來之前能不能繡好。”我湊近了些,看了看上面的花樣,是一株並蒂蓮,花瓣上的針腳又細又密。我伸手摸了摸那朵荷花的花蕊,“也不急,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繡不就行了?這花的顏色從深到淺一層一層的,若是繡得快了反而就沒這麼漂亮了。”少奶奶看向我,靜靜地點了點頭,眼眸裡像水一樣柔。
&esp;&esp;說了會兒話,我侍候少奶奶睡下,幫她掖好被角,熄了榻前的燭燈。回到房裡,碧桃還未歇下,而是在那兒整理自己的衣物。我有些疑惑地走過去,“哎?姐姐明日要一塊兒去霸州嗎?”她看向我,高興地揚了揚眉毛,湊到我耳邊,“我要嫁人啦。”我一嗔,“真的啊!”她稍稍有些羞澀地“嗯”了聲,而後接著收拾手上的東西,“我乾爹今天帶銀子來贖我,說是給我講了門親事,下月十五就接我出府成親。”我心裡有些替她高興,又不由地生出幾分難過,和碧桃姐處了這麼久了,彼此間要好得很,突然要走心裡還是有些發悶。
&esp;&esp;我解下脖子裡的金鎖走到她身邊,“碧桃姐,我們彼此相識一場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緣分,這個長命鎖就留給你做個念想吧,往後記得要常來看我。”碧桃瞅了瞅那條金鎖,忙奪過去又帶到了我的脖子上,“爺給你的物件兒怎麼隨隨便便就送人呢,我們之間還有那麼多講究啊?顏主子已經賞了好些東西了,你若實在要給,我倒是相中你一樣東西!”我笑了笑,“姐姐快說。”她拉我到榻沿上坐下,“上回在花園子裡,你給蓉兒畫的風箏上面的圖樣好看極了,我也想要一頂留著日後給孩子玩兒,就照著那個樣子畫就成了。”我笑著“嗯”了聲,這個碧桃姐,還沒嫁人呢就想著孩子了。
&esp;&esp;我揉著她的手背,“好說好說,明日我們就去地安門那兒的鋪子裡挑沒繪過樣兒的空白風箏,回來後我立馬就畫。畫兩頂不一樣的,一面給女孩兒,一面給男孩兒!”她開心地笑了笑,還像小時候那樣颳了刮我的鼻子,微蹙著眉,“哎呀,你這壞丫頭說什麼呢!”說著扭過頭嘴角咬著帕子發笑,我側過頭看了看她的臉,她朝我甩了甩帕子,忽而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esp;&esp;那夜,我和碧桃合著榻子睡,從小時候剛進府那會兒幾個小毛丫頭怎麼玩的一直講到了少奶奶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