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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
&esp;&esp;盧姑娘道:“實在是對不住。”語罷看了眼表格格,“菡兒自小被爹孃寵慣了,向來就是這麼莽莽撞撞的沒有分寸。這回跟著我們上京,她額娘又不在身邊,說話做事兒就愈發沒了顧忌。也都怨我沒有看好她,才讓毓菱妹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說著輕拍了拍表格格的手背,微笑著柔聲道:“你放心,我這個姐姐的話她還是聽的,回頭讓她來給你賠不是。”公子輕颳了刮表格格的鼻樑,和聲道:“我這妹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就當是孩子間玩鬧,盧姑娘別太放在心上。”表格格喃喃地道:“昭果然讓人耳目一新。”老爺舒開眉,笑著擺手道:“哎,文元兄過譽,過譽啦。”公子恭敬地拱了拱手,“早聽聞大人是前朝十六年恩科頭甲頭名出身,成德仰慕大人學識已久,還望指教一二。”我和翠鶯端著茶盤送到書案邊把茶盅拿了出來,老爺伸了伸手,“剛到的獅峰老龍井,文元兄嚐嚐。”徐大人端起茶盅,看向公子道:“長公子是跟誰唸的書啊?”公子道:“師從朱昌佑朱師父。”
&esp;&esp;徐大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復拿起公子的文章看了幾眼,“怪不得字裡行間透著一股憤世嫉俗的味道,原來是昌佑的門生。”老爺道:“正想著另擇良師,不知文元兄能否替犬子舉薦舉薦?”徐大人想了想道:“今年恩科,我那位兄長徐乾學位列頭甲塞到袖口裡,而後對老爺拱了拱手,“我還有些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長公子的這篇文章我且收著,過幾日也給我兄長過過目。”老爺道:“那就有勞文元兄了。”說罷拿起桌上的摺扇繞過書案,看向公子道:“成德,送先生出府。”
&esp;&esp;翠鶯隨著公子送客,我獨自一人回在房裡,坐立不定,心裡亂成一團。錢袋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徘徊了好久終於屏住氣解開了錢袋,取出那個老頭兒強塞給我的東西。我坐在圓凳上,伸手把燈燭往眼前移了移,顫著手地展開這張被摺疊得四四方方的油黃色紙。未及我反應過來,忽地瞧見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紙裡落了下來,我撿起來一看,心猛地一怵,是一團軟綿綿的胎髮,上頭還扎著紅繩兒。我頓時頭暈目眩,胸悶得像是要窒息,我閉緊眼睛使勁兒喘了幾口氣,拿起手邊的茶碗兒猛灌了幾口涼水,復晃了晃腦袋強睜開眼。紙面上寫著幾個模糊得已經有些褪了色的字,我湊著燭燈一字一字地認,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辛丑,戊卯,丁巳,壬寅,江南,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