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調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不好。蓉兒如今越來越懂事,可是卻怎麼也不肯叫她額娘,為此沒少挨鳳儀的打。可蓉兒卻總求我不要告訴阿瑪,她只抱著我哭,說自己好想額娘,我聽著聽著也跟著她哭。府裡的人時常唸叨少奶奶的好,每回被鳳儀聽到就有人要遭殃,說什麼總是講一個死了的人怎麼怎麼好是不是就是說我不好?
&esp;&esp;……
&esp;&esp;一日,我正陪蓉兒在房裡學琴,月蓮急衝衝跑來告訴我說顏主子找我有事兒,我到了她房裡才知道各房都被寒玉叫了人去,就連鳳儀的貼身丫鬟秀兒都在。揆敘房裡的寶珠此刻正在給寒玉報這個月的流水賬,寒玉坐在圓桌邊,拿著賬本看著滿屋子的丫鬟小廝道:“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少了五百兩銀子,究竟是哪個房虛報的賬,早晚也得查出來。不是說我是大房的人說話做事兒就偏袒著大房,而是額娘既然信我把這賬本給我管,我就必定要給上上下下一個交代。”說著看了眼秀兒,“今兒叫你們來,你們站在這房裡,心裡頭是怎麼想的都寫在你們臉上,也瞞不過我去。五百兩銀子確實不是什麼大得要命的數,可這些銀兩是派什麼用場的,想必也用不著我一而再再而三來告訴你們。”說罷從一摞賬本里抽了一冊子出來,看向我,“真真,你把大爺這個月的賬目報出來給他們聽聽。”
&esp;&esp;我應了聲是,走過去拿起賬本,翻開道:“二月初一,承恩寺大雄寶殿香火三百三十兩,二月初五穆順貝勒府庶福晉次子滿月酒五百兩,二月初八,琉璃廠翰逸軒筆墨……六百,六百五十兩,二月……”正欲往下說,寒玉打斷我,“這個月的筆墨是誰去添置的?”我道:“回顏主子話,是我去的琉璃廠。”寒玉又道:“這筆賬可是你記上去的?”我道:“是,可當時並不是這個數,爺每個月的筆墨銀子無論如何都沒有超過二百兩的先例,更何況爺正隨御駕去了南苑,也沒吩咐我再添過筆墨。”
&esp;&esp;寒玉並不看我,對著大夥兒道:“都聽見了?這銀子是主子們花的,照理也不關你們的事兒,可主子們平日裡把錢袋子交給你們,進賬出賬也都經你們的手,是誰那麼大膽子把賬劃到大爺身上來了,趁早說出來。若是覺得當著這麼些熟人的面兒承認丟了面子,一會兒散了趁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個兒過來,要不然到時候查出來,改明兒給攆出府去,可別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頭。”
&esp;&esp;“不就是五百兩銀子,也犯得著這麼勞師動眾的?”
&esp;&esp;我回過頭去,鳳儀跨進屋來,滿屋子的人都俯身問安,寒玉也站起來,福了福身,“奶奶吉祥。”鳳儀走近,瞪了眼秀兒,“讓你去孃家弄些胭脂膏來怎麼跑這裡來了?”秀兒訕訕地看了眼寒玉,寒玉道:“奶奶您息怒,是我叫他們過來的,明兒額娘就要看賬,五百兩銀子的出入不算小數,怎麼說也得問個清楚。”鳳儀揚著眉毛,“這銀子是我花的,額娘要問起來我自己跟她說。”寒玉不吱聲,鳳儀卻愈發來勁兒,“怎麼,我用爺的銀子還要先和你回話?我還是不是你們府裡的大少奶奶?”寒玉微嗔,頓了會兒道:“您便是用爺賬上的銀子往後也最好記上一筆,賬房的管事看見了您的名字也不至於往我這兒報了,我也不會費這些周折把底下的人都叫來核賬。”
&esp;&esp;鳳儀笑哼一聲,一屁股坐到圓凳上,看著寒玉道:“當著滿屋子奴才的面兒,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教訓一頓?”寒玉淡淡地道:“奶奶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您剛過門不久,府上的事兒還沒來得及跟您交代周全,這也是我的疏忽。您房裡每個月支兩千兩銀子,和爺房裡是一樣的,額娘在您沒過門之前就吩咐過我,您銀子要是花光了,就直接從賬房支,不必跟她回話。只是,爺賬目上每月都有五百兩固定花銷用在寺裡給故去的奶奶主子誦經超度,您如今恰好用了這筆銀子,爺回府若是問起來,實在是沒法交代。”
&esp;&esp;鳳儀聽見有人提少奶奶,火氣更大了,“交代交代!連面都照不到跟誰交代去?”她說著站起身來,指著面前的人道:“我倒要問問你們這些奴才,我是你們府上遞帖子下聘八抬大轎給抬進來的,不是通房的丫頭,可你們一個個哪個把我當主子看?”語罷突然間轉過身指著我道:“還有你個下賤的東西,那天晚上爺明明回來了,你竟然敢騙我說不在,你是不是指望著爺哪天把我痛痛快快地休了,這個主子的名份好讓給你啊!”我腦子嗡地一震,倏地跪下來,“主子您多心了,這哪是奴婢該想的?那日爺確實回來了一小會兒,可剛回書房拿了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