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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幽嘆,凌輕搖首,長髮曳至腰際,在燭光搖曳中投下婆娑之影。隨即,他緩步邁向房門。
“啟程,白。”凌微側身,留給白一個深邃難測的目光。
“遵命!”
白應聲,跟隨凌的步伐,二人身影漸行漸遠,消逝於空蕩的屋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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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備,凌於雨隱村靜待斑的降臨,一如佩恩,端坐於那直指蒼穹的高塔,凝視著綿延不絕的雨幕。
確切而言,凌不知斑何時會出現,然而數次行動皆被黑絕尋蹤,故他確信斑定知其所在,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凌立於簷下,漠然的眼中唯有雨滴激起的水花,赤紅的輪迴眼映照著漣漪泛起的積水。忽然,凌眉心微蹙,藏於曉袍下的手掌悄然伸出,地面的雨水彷彿有了靈性,緩緩升起,凝聚成一個水球在他張開的手掌間旋轉。
“我對你的身份愈發好奇了。”
凌望著掌中漂浮的水球,對著空寂的場景淡淡開口。
“呵呵,我何人,對你至關重要嗎?”
沙啞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自凌身前緩緩浮現,正是黑絕!
“自然。”
凌神色如常,目光未曾移離水球,專注於那因查克拉變幻形態的水球,“據我所知,你是斑以陰陽遁造就的自我意志,但你的舉止卻讓我對這一情報的真實性產生疑慮。”
黑絕一怔,黑影般的身軀未現絲毫異動,“這等機密你是如何得知?是宇智波帶土?”
斑創造黑絕時僅帶土在場,故他猜測是否帶土在斑復活前洩露了訊息。
“誰知道呢。”凌語氣飄忽,無意與黑絕深究此事。
“呵呵呵,你真是神秘莫測啊!”黑絕輕嘆,喜悅與遲疑交織,沙啞的嗓音掩蓋不住他的驚歎與思索。
“無趣的閒聊就此打住吧。”
凌掌心微收,水球砰然破裂,無數晶瑩如破碎的琉璃四散飛濺。凌起身,循著水滴望向黑絕,嘴角微揚,饒有興趣地問道:“此番前來,又有何目的?上次你說斑在等待我的回應,八尾已被我擒獲,九尾亦在我手中,為何他仍未現身?”
“本欲前來,怎奈瑣事纏身。”黑絕搖頭,遺憾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瑣事?凌微露訝異,望向黑絕。
“哼哼,說來還是因你而起。”黑絕嘿嘿一笑,見凌疑惑,便解釋道:“你闖入五影會議生事,無視他人地捕獲八尾,使得忍界拋卻成見,聯合成忍者聯軍對付你。這些忍者正朝此地進發,卻不幸遇上了同樣趕來的斑,嘖嘖嘖”話畢,他還咂舌,似在惋惜。
“是嗎?的確夠倒黴。”凌輕笑,嘴角微揚。
九尾在我手中,他竟不急,還有心思與忍者聯軍周旋,真是難以言喻。
“是啊,那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你真該親眼目睹。如今世上,除去已故的千手柱間,恐怕只有你能與斑一較高下了。”黑絕似恭維,又似挑釁,說完,陰笑地注視著凌。
千手柱間那也是我對付斑的底牌,但這傢伙的語氣
凌微眯雙眼,眼神壓抑,“大蛇丸呢?他在何處?”
若大蛇丸先召喚出四位火影,那便糟了!屆時對付斑嘁,以為防備兜就夠了,早該殺了大蛇丸!
“你似乎猜到了。”黑絕笑道,玩味地看著凌,“提醒你,對付斑,你需重新考慮策略,那四位無法助你!”
這傢伙!
沒錯,若大蛇丸先召喚四位火影,我就無法再召喚他們了!看黑絕的神情,大蛇丸已召喚火影,卻未喚醒他們,就是為了阻止我召喚火影對抗斑!大蛇丸究竟在想什麼?如此助斑,又能得到什麼?一旦無限月讀啟動,再大的承諾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心情不佳?我能理解。”
黑絕搖頭,彷彿老友般寬慰,“忍者常說要依靠自己的意志,忍道實現理想,你也該學習這種精神。”
平淡的話語中,提及忍者二字時,卻飽含嘲諷與不屑。
“或許。”
凌略作沉默,咬牙暗恨。
此刻的凌恨不得立刻殺掉黑絕,然而他是陰陽遁所造的精神體,除仙術外無法傷及,而凌又不通仙術。考慮到他的神秘,最好借自來也或鳴人之手除掉他!
“少說廢話,直說來意!”凌心緒煩躁,沉聲道。
“來意?還不夠明顯嗎?”黑絕嬉笑道,“我只是來告訴你,斑即將來臨,但因你惹出的麻煩,需稍作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