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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揮向眼前僅存的殘影,凌斬之際,又瞬發火遁之術,火球與劍影自兩路夾擊敵手。剎那之間,熾烈的火球彷彿遭逢傾盆大雨,除留下嫋嫋白煙之外,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已被吸納矣!"
凌微擰眉頭,毫不驚訝,手中長劍依舊毫不猶豫地斬向前方。然而,忽有一縷細膩的銀絲自煙塵中疾射而出,迅疾無比地纏繞上了凌的腰肢,使人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此乃"
凌驟然一驚,定睛一看,認出纏繞腰間的絲線乃是髮絲。
心念尚未轉完,輝夜姬月色的身影已瞬間顯現於凌的眼前。她伸出纖纖玉爪直取凌的心口要害。
若在前世,凌見此手定會驚歎其如同頂級手模般美麗,然而此刻,那指尖上閃爍著妖冶暗紅的銳利指甲,卻讓他斷然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
"哼!"
凌冷哼一聲,果斷抓住輝夜姬伸向自己胸口的手腕,另一手握劍欲刺,卻不料腰間的銀絲已在不知不覺間將其持劍的右手一同纏繞。
身陷銀絲束縛,凌掙扎扭動試圖擺脫,然而輝夜姬身上忽然伸出一對宛如羽翅的骨翼,將她與凌緊緊裹在其中。
"罷了。"輝夜姬低語,二人肌膚相親,連彼此呼吸帶來的熱氣都能清晰感知。
"你終歸是我的,這般抗拒嬉戲也該止歇了。"
骨翼愈發收緊,凌與輝夜姬的身體緊密相貼,這份緊緻令凌倍感不適。
"歉然告知,我倒願將你之言反過來說。"凌咬牙切齒,竭力抵抗輝夜姬身上散發的奇異吸引力,與此同時,眼中九勾玉輪迴眼亦緩緩轉動起來。
"反過來說?你是指並非你歸屬母親大人,而是母親大人歸屬你麼?"黑絕冷笑,語氣陰森至極,"你不過是個依賴母親之力苟活的虛妄存在,竟在此誇誇其談!"
"虛妄存在乎?"凌淡然一笑,滿溢灑脫與堅毅,"世間巔峰,捨我其誰?能主宰這片土地者,唯有孤一人耳!此界疆域狹隘,僅容孤一人稍作騰挪,故爾"
"輝夜姬,論實力,吾非你敵手;論心智與籌謀,亦不及黑絕。然而,汝等皆低估了忍者的存在意義!僅因忍者因你們而生,便忽視其價值,實乃愚昧至極!"
"吾絕不將自己的命運交付他人!欲得我,憑真本事前來奪取便是!"
凌之聲響徹,輝夜姬隨之察覺到手中所擒之人似乎並非實體。
"莫非是幻術?!"黑絕震驚,難以置信。
"正是幻術!"遠處一側,凌的身影與聲音幾乎在同一時刻顯現。
"那雙眼睛本屬我所有,我豈會不知其力量所在?你只能憑藉那眼睛預見三秒之後的世界,而非感知三秒之後的世界!白眼雖具備360度無死角的偵察範圍,但卻無法抵擋幻術!"
凌的萬花筒寫輪眼能預見未來三秒的世界,此乃堪比神明的強大能力,然而並非無懈可擊。所謂預見,即一切須在視線範圍內發生,而對於視線之外的事物,則無法預見,更無法洞察那些足以改變三秒後世界的細微之處。
三秒鐘內,世界呈現某一形態,然而這一結果有很大機率受凌自身行為的影響而發生變化。凌的寫輪眼能預見自己可能參與並改變的未來,但對於視線之外的變化呢?比如林中落葉分佈,稍加變動即成新貌,而這些變化又可衍生出無數不同的未來。萬花筒寫輪眼只能預見三秒後的世界,而在下一次預見的未來,或許已因凌的干預而發生了改變。這種改變可能是片片落葉,或是粒粒塵埃,乃至虛幻的幻象。
的確,凌的預知眼之弱點就在於幻術!身處幻術之中,若無法辨別所見未來的真實與否,便無法發揮其作用。多年以來,凌對寫輪眼的運用堪稱超越鼬與佐助,足以比肩宇智波斑。加之寫輪眼本身具有的洞察力,使其完全不受普通幻術的影響。然而身為輝夜姬,她並未掌握凌那般深厚的幻術知識。
寫輪眼能輕易洞察幻術,但這僅限於對抗一般意義上的幻術。譬如鼬的月讀,凌雖能依靠萬花筒寫輪眼免受精神傷害,卻也無法避免陷入其中。靈薄獄正是基於此種精神攻擊而非單純迷惑對手的幻術而創設。
借輪迴眼為切入點,凌創造出一個與現實世界毫無二致的精神世界。以輝夜姬的實力,凌無法長時間用幻術束縛其精神,因此在被輝夜姬抓住的瞬間,凌便施放了幻術,儘管效果短暫,卻足以改變戰局。
"哼,果真是疏忽大意了。"絕冷笑,感慨萬分。輝夜姬固然強大,但她畢竟非忍者,不會像忍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