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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贅言矣。"凌微搖首,烏黑長髮曳動於腰畔,手中緊握的源自輝夜姬之查克拉徑直按向鳴人腹部。
"此乃何物?!"水門瞠目,焦慮之餘亦有所悟。
"此乃尾獸之力之查克拉。"凌手掌仍覆鳴人腹部,"吾自彼女身上剝離之際,順手奪取九尾之力一部分,匯聚一處,其威不亞於鳴人體內原有之陽屬性九尾!"
善哉!
聽罷此言,水門長舒一口氣,身軀透出釋然後的疲倦,然而鬆弛之後,另一疑慮旋即浮現腦海。
那輝夜姬身上之聲曾言凌乃大筒木輝夜之意志,一旦脫離輝夜姬,唯有死路一條;世間任何忍術秘法皆無法傷及輝夜姬分毫,唯封印一途可行。然一旦封印輝夜姬,凌無魂之軀必將隨之消亡,那他……
"汝欲問我此舉之意乎?"凌察見水門憂慮之眼神,淡然開口詢問。
沉默片刻,水門點頭示意。此事關乎自身生死,故凌極有可能成為敵對一方。
"原委實則簡單,吾已作出妥協。"凌輕嘆,言語間滿是頹唐之意。
"妥協?"水門愕然,不解其意。有何可妥協之處?
"嘻,汝當知,凡手段對付輝夜姬皆無濟於事。"凌輕嗤,語調中帶著一絲自嘲,"未曾料想大蛇丸竟於漩渦水戶之細胞中施以手腳,然正因大蛇丸之舉,吾方能自輝夜姬身上分離而出……"
水門靜聽,待凌繼續講述未完之事。
"汝可見,吾之瞳已非寫輪眼矣。既自輝夜姬身上分離而出,故吾擁有與輝夜姬同等之能,然力量相較之下,吾實無法與其抗衡。"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尾獸之查克拉封印於己身之內?如此一來,必能大大縮小與大筒木輝夜之間的實力差距。"水門接話,終將心中疑惑提出。
"即便差距縮小,終究仍有差距。同源之力下,吾並無任何有效對抗輝夜姬之手段!對於輝夜姬而言,吾存在的意義在於使她得以準確界定此時代,並理解所有忍術及戰鬥思維。其目的在於施展無限月讀,一旦此術成功,吾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因所有人皆受幻術所控,再無人能與之對抗!是以,為了保全自我,吾不能逃避!"
凌言辭坦率,身為輝夜姬之意志,他無法逃離,因其無魂之軀一旦脫離輝夜姬,便會迅速消亡!即便輝夜姬放過凌,他亦無法存活!拒絕再度成為輝夜姬意志的凌選擇了反抗,然而力量同源之下,他又無任何擊敗輝夜姬之手段,故而凌將希望寄託於鳴人身上,即他所謂的妥協。
作為穿越者,凌始終瞧不起鳴人,認為其志大才疏,魯莽熱血,如此忍者能存活至今實屬奇蹟!若非火影世界的主角,凌堅信,鳴人早已步綱手之弟後塵。雖看不起鳴人,凌追求力量之道,希冀憑一己之力解決一切,然輝夜姬之復活是他始料未及之事!僅憑自身之力,凌無法封印輝夜姬,即便能行,他亦不願為之,因那樣他亦會喪命!種種因素與限制之下,凌最終選擇信任鳴人,相信這位主角自帶的命運與力量。
此種信任並非如同原著中帶土對鳴人盲目崇拜般的盲目跟隨,而是單純地相信鳴人的命運與力量。
"汝非主角乎?好吧,我認輸了,我做不到的事,就由你來做吧!縱然不知後續劇情,但我絕不相信ab膽敢將你置於死地!總之結果無非是沒有靈魂的死去或是靈魂被封印的死去,姑且賭一把,或許會有別樣的生機也說不定!"
懷揣此種心態,凌將尾獸之查克拉交付於鳴人,對於一直以力量完全壓制火影世界諸多強者與主角的凌而言,此舉無疑是一種認輸,是對原著軌跡的妥協。
"原來如此……"水門輕嘆,稍顯寬慰。
作為火影,水門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凌所說的一切,儘管凌的話語含蓄難解,但他將尾獸查克拉輸送給鳴人的行為已然消除了敵意。加之凌作為輝夜姬分離出的意志,雖無對抗輝夜姬之手段,但不站於對立面已是難得之舉!或許關鍵時刻,他還能拖延或阻止輝夜姬的攻勢也未可知。
"終於完成了!"
將手中最後一縷查克拉注入鳴人體內,凌深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五味雜陳。因為他並不確定這樣做能否救得鳴人,完全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若無效果,那麼凌最終只能接受再次被融合或者死亡的命運。
"嗯?!"胸中濁氣尚未吐盡,忽覺空中亮光刺目,令凌與水門皆吃了一驚。
"此光……?"水門瞪大雙眼,滿臉驚訝。
半空中,隨著輝夜姬身影逐漸接近地爆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