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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不瞞你說,你哥哥我生下來便習道,十歲那年練氣築基,二十歲結成金丹,五十歲嬰變結成元嬰,一百年則掙脫天地束縛修成化神,兩百年到達元神虛實境,三百年虛實合體成就大能,五百年跨過雷劫飛昇大乘,一千年衍生仙骨位列仙班,兩千年踏過生死劫難金仙不滅……厲害著呢!那狗屁山神豈敢在我面前造次?”
夜雲憂搖頭晃腦,但他說得可都是實話。
小蝶捂嘴偷笑,她道:“雲憂哥哥你可比那些牛鼻子老道還會吹牛,照你這麼說你已有兩千多歲了?”
“嗯哼?那是自然!”夜雲憂驕傲道。
“可你的樣子就好比咱們部落打鐵的阿牛,不過阿牛哥要比你強壯些……”
夜雲憂笑而不語,他只是見小蝶這孩子討喜才肯和他聊那麼多,敢問哪個人會信他呢?
小蝶的部落在山脈盡頭的山谷裡頭,他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甚至連京城在她的印象中都模糊不勘。
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在亂世中能有這麼一記桃園也並非壞事,只不過人不進步就會被人鑽空擺佈,正如那山神一樣,他正是利用部落人的無知。
“哥哥,你快瞧,那就是咱們村子。”小蝶興奮地拉著夜雲憂站在山頭,她指著山腳下的那一片村落——村落僅有三四十戶人家之多,她們的房屋多為茅草與竹屋,看來的確與世隔絕得太久了。
“那還等什麼?快些回家吧。”夜雲憂道。
小蝶卻搖頭道:“不行,我要是這樣回去爹孃一定會毒打我一頓,我害怕。”
夜雲憂抿了抿嘴,說得很有道理,下刻他眼觀四周,忽然間一個主意湧入腦中,他道:“這山坡懸崖上多生長著草藥,採下幾株送回去,就哄騙說是採藥耽擱了可好?”
“哥哥真聰明!”小蝶拍手叫好,但隨即她又苦悶問:“可這些草藥都長在峭壁上,我們又該怎去採呢?”
這對於夜雲憂來說又怎麼算得上是個問題?他將小蝶背在背上便一步躍下山頭——
“小蝶,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絕世輕功?”
小蝶嚇得趕忙閉眼:“我知道,不就是在山澗裡亂跳麼?”
“那你可要抓緊我了。”
話音落,大風起,夜雲憂的身子輕如鴻毛,風吹往哪兒他就飄向哪兒毫不拖泥帶水。
狂風憑空起,天地任遨遊,萬丈高山不過恍然之間便被他踏遍。
小蝶的髮絲還在隨風飄揚,但夜雲憂卻已落下谷底,他抖了抖背後的小蝶問道:“怎的?睡著了?”
小蝶哪兒睡得著,她勉強睜開一隻眼,在瞧見身下殷實的土地後她才跳下夜雲憂的背。
夜雲憂將手中大把的草藥在小蝶面前晃了晃:“瞧,這些草藥在外邊隨便一株也要幾百兩銀子呢,你可要富貴了。”
小蝶的臉興奮得如天邊的紅霞,她抱過草藥卻笑問道:“哥哥,銀子是什麼……”
“銀子啊……有了它就能吃好吃的東西,穿好看的衣服,但銀子也不是萬能的,譬如說——”夜雲憂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村落,他會心又道:
“譬如說你們村子的這份安寧……”
小蝶卻否認道:“以前村子很安寧,但自從山神來了之後大家就開始變得自私起來,他們盲目崇拜山神會給他們消災祈福,甚至不惜用人來祭祀山神……”
夜雲憂卻問:“你口口聲聲說山神山神的,可你從未具體說過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
“噓——你小聲些,”小蝶趕忙打斷他的話,且她左顧右盼小聲囑咐道:“這片山都歸山神掌管,他有順風耳千里眼,要是給聽見就麻煩了。”
夜雲憂卻內心冷笑,一眼千里,耳聽八方,這等修為最多是個金丹修士。但話又說回來,哪個金丹修士會來禍害這麼個小村莊?想來也不過是個小修士在裝神弄鬼罷了。
閒聊著二人已來到村口,小蝶臉色凝重,她最後試問了一遍:
“哥哥,你的武功雖然厲害,但他始終是神仙,你真有法子打敗他麼?”
“有。”夜雲憂只吐出一字,這一字比千言萬語還要讓人安心。
小蝶深吸一口氣後便拉著夜雲憂朝著村裡走去,整個村子都透露著一股年邁古樸的氣息,裡頭的人穿著皆為錦繡布衣,他們此刻正在農田裡忙活。
也不知是誰來了一句:“快瞧,山神媳婦兒回來了!”
“老郭,你家女兒終於回來了。”
“呀,壞了!還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