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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我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霍然起身,龍袍衣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
我雙眼圓睜,怒目而視,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彷彿要將這大殿都燃燒殆盡,“竟敢如此蔑視大宋,蔑視朕!”
看著眼前小海子那悽慘的模樣,他衣衫襤褸,臉上佈滿灰塵與血汙,頭髮也亂糟糟的。
我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理智彷彿被怒火燒成了灰燼。
但僅僅是片刻之後,我便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眸,再睜開時,眼中已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與睿智。
我深知,國家大事豈能夠因為一人之言就隨意地決斷,衝動行事只會給這大宋江山帶來無盡的災禍。
我微微俯身,看著小海子,語氣沉穩而威嚴地說道:“小海子,你給朕娓娓道來,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海子 “撲通” 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他那瘦小的身軀蜷縮著,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的雙手顫抖著,緊緊地抓住地面,額頭觸地,帶著哭腔再次訴說:“陛下啊。奴才這次確實是九死一生吶。奴才從那繁華熱鬧的成都府往西而行,一步一步踏入那吐蕃境內。
一開始還只是道路崎嶇,可走著走著,環境越發惡劣起來,狂風呼嘯著卷著黃沙漫天飛舞,那沙子就像刀子一般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等到爬上那高原,奴才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擊,胸悶氣短,頭暈目眩,諸多不適一股腦地襲來。
可奴才不敢懈怠,只能硬扛著,咬著牙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了部落。”
我皺著眉頭,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口中喃喃道:“崇寧三年,朕已經收復西寧,打得吐蕃再沒有完整的政權和首領。
他們怎麼敢如此對待我大宋的上國天使?
難道吐蕃諸部還能聯合起來?
這其中定有蹊蹺。”
小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顯得十分慌張,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身子猛地一震。
隨後連忙從座位上滾落下來,“撲通” 一聲跪在我面前。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他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陛下啊,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啊。
陛下,要是奴才有半句虛言,定叫奴才遭受萬箭穿心之苦,遭受五雷轟頂之罰,不得好死啊陛下。
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小海子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抽噎著說道:“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就惹惱了他們。
奴才進入吐蕃範圍之後,就被一群人蒙著眼睛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其他隨從都被他們給扣下了,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吐蕃人還對奴才以禮相待呢。
他們歡歡喜喜地收受了陛下您賞賜的禮品,還拍著胸脯答應在本部按兵不動。
他們甚至還一臉諂媚地提議要為陛下去建功立業,去攻打西夏呢。”
聽著小海子的哭訴,我微微皺起眉頭,揹著手在大殿之中緩緩踱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心中暗自思量,我精心做出的戰略部署可是瞞天過海之策。
我很早就開始部署,讓種愛卿和衛愛卿相繼在西北之地厲兵秣馬,做好萬全的準備,以應對不時之需。
我更是直接密令衛愛卿和劉、韓二位愛卿兵分兩路奇襲西夏,同時讓大將軍轟轟烈烈、大張旗鼓地去佯攻北遼。
這件事情除了那些領兵的將領知曉之外,就只有我的龍嘯知道了。
可如今,小海子怎麼會知曉這絕密的計劃呢?
這小子莫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在心中反覆思量,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微微抬起手,淡淡地說道:“你繼續講。”
小海子一邊用髒兮兮的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繼續哭訴著。
他的聲音沙啞而悲愴,說道:“陛下啊,在那吐蕃的腹地,那裡的飲食和居住環境奴才實在是難以忍受啊。
他們的食物味道怪異,不是腥羶就是苦澀,奴才根本就咽不下去。
而且住的地方簡陋不堪,四處透風。
奴才極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所以才去了沒幾日,這身子就開始各種不舒服。
奴才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立即去詢問那些隨從在哪裡,準備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可誰能料到啊,吐蕃的那些人卻告知奴才,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