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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武元年冬,合肥城外,隨著兩個人的見面,天地變色。
方才清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陰雲密佈,南邊和北邊飄來的黑雲幾乎就是在瞬間籠罩了大地。
兩大團黑雲翻滾前行,直到接近到留下一條縫隙。
陽光費力的從濃密的黑雲中擠出縫隙,而又恰巧灑在了下面的無名的、新搭建的臺子上。
朔朔寒風,吹的漢軍紅旗烈,吹的魏軍黑旗卷。
雙方將士絲毫沒有注意天氣的變化,萬餘雙眼睛,均是死死的盯著那臺子上的兩人。
能隨著君主前來的,自然是久經沙場的悍兵名將,此刻每個人死死的攥緊了手中兵刃,有的虎口欲裂,有的指尖發白,也有的手腕輕輕顫抖。
饒是花榮、龐萬春這樣的神射手,握緊弓的手,也沒來由的抖動。
一時間,這地上瀰漫的緊張、肅殺之氣,竟然似乎蓋過了天上。
安靜,一種絕非屬於戰場的安靜,伴隨著殺氣,在天地之間瀰漫。
此刻高臺上的兩人,卻是另一番景象。
“玄德,別來無恙乎?”
“孟德兄,你也來了。”
隨即,兩人皆是哈哈大笑。笑聲甚至傳出百步之外。
曹操將袍子一甩,首先入座,彷彿瞬間放鬆下來,還朝著劉備擺了個“請坐”的手勢。
劉備淡然一笑,按了按肋下的劍,也坐了下來。
曹操舀了一碗酒,遞給劉備,隨後又舀了一碗,一飲而盡,道:
“自前世別過,不意你我竟皆來此處,此非造化弄人乎?”
劉備端起酒碗,也不擔心酒中是否有毒,也飲了一口道:“天意弄人耳。”
“玄德與我,著實故交,孤臨終前,甚至還想著玄德會怎樣,不意如今這樣相見,瞧瞧你我現在的樣子,著實可發一笑。”
劉備搖了搖頭:“前世曹公若是早些走,漢祚亦能續矣。”
曹操神色古怪:“若非吾,漢早亡矣。”
“汝篡漢!”劉備斬釘截鐵。
“吾子代漢!”曹操也不容置疑。
隨後曹操正色道:“劉玄德、劉玄德,你究竟要的是什麼漢?那個門閥橫行,外戚專權,群賊並起,日漸腐朽的漢,又有什麼可續?”
“吾亦痛恨桓靈者,因而便要復前漢之興隆!”劉備目光炯炯。
“冥頑不化,漢已失道,汝卻抱殘守缺,做什麼匡扶漢室的夢,若是無你這樣人,吾早能掃清六合,還天下太平!”
曹操也難得的認真起來。
劉備輕哼一聲:“汝原為漢臣,嘗自言願為漢徵西將軍,值國家紛亂、四方擾攘之時,汝雖有大才,卻不思忠君愛國,平定天下,竟挾天子以令諸侯,培植黨羽,侵吞漢室。以至於篡漢!”
曹操亦是冷哼一聲:“我若不大權獨攬,你看劉協那小子,是否能保住大漢?”
“若無你欺君罔上,獻帝亦是明主。”
“玄德公,口不對心了吧,若是前世雲長北伐成功,你等還於舊都,你這個昭烈皇帝能容下獻帝?”
曹操神色卻帶譏諷。
不料劉備卻正色曰:“若真能如此,我自然讓帝位於我那皇侄。而後回到桃園安度晚年!”
“玄德,此間只有你我,莫要相欺了,哈哈哈哈哈。”曹操笑出聲來。“你我是什麼人?讓位,哈哈哈哈哈。”
曹操笑的鼻涕都流了出來。隨後又加上一句:
“你要這樣說,那張翼德恐怕要掐死劉協!”
劉備搖了搖頭,“孟德,你終是不懂我。”
“我劉玄德本是漢室宗親”
“哦?漢室宗親?”曹操又嘲諷起來,“前世像你這樣的宗親車載斗量,似你這般說,連我部下劉燁也可傳承漢室。”
“不,我是說,我比你們,都適合做皇帝。”劉備此刻卻恢復了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句話似乎在曹操耳邊打了個炸雷,曹操有些歇斯底里的說:
“就憑你姓劉?就憑你賣草鞋?就憑你學高祖的樣子?就憑你是宗親?劉玄德,你自己想想,即便是兩世為人,你身邊沒有那個叫岳飛的年輕人,能與我戰到此時?論武,你排兵佈陣不如我,論文,我兩世之詩歌,競相傳唱,如今江南小兒,亦將魏武與如今魏王之詩倒背如流,你緣何做的這帝王?”
曹操有些歇斯底里,他以為劉備說出“漢室宗親”這幾個字,接下來就要說自己“宦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