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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正在苦戰,卻又天降神兵殺了普風和尚和眾人,烏靈聖母見勢不好當即飛身躍過牆頭跑了。
其餘人等也都做了鳥獸散。
魯智深看著眼前持著雙刀的行者,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只見這個虎面行者身高八尺有餘,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冷峻的氣質帶著濃濃的殺氣。
魯智深看了看普風和尚的首級,當即扯下來普風的袈裟,裹了他的首級。
可憐這普風,半生專門修煉毒掌,專門偷襲,但到底是江湖手段,抵不住器械之威。
魯智深裹了首級,見這行者,抱拳道:
“好漢子,多虧你出手拯救灑家。還請教姓名。”
那行者見魯智深,便收了雙刀道:
“大師確是好差的記性,幾年前你我陣前交手,端的忘了麼!在下行者武松。”
魯智深突然想起,當即哈哈大笑道:
“我說怎地面熟,你怎地來這了?”
此刻魯智深心魔已解,笑聲坦蕩,眼前之人方才出手也是救了自己,雖然是魏國的。但也沒有出手的必要。
“大師不在漢營與女真廝殺,怎地來這殺這個和尚?”
“周侗算是灑家老師,此番離開大營正是為師報仇。”
“如此說來,你我便是同門兄弟了。”武松一笑。
原來他也曾受周侗指點,一身的拳腳功夫便是有周侗的真傳。
“好漢子,你也是來尋仇的!”
“正是,受人之恩,怎能不報。”
“你和灑家原本是對頭,但是今天你救了灑家的命,又算是半個同門,灑家今日不與你鬥。”
武松突然哈哈大笑:
“師兄說的哪裡話來,這天下難尋有情有義的漢子,況且這是在金國地界,你我同為中原之人,怎能在此兵戈相向。”
“好,你對灑家的胃口。”
兩人攀談一陣,只覺得甚是投機,最後肚中飢餓,竟然就在後院尋到酒肉,兩人喝起酒來。
“兄弟怎地來了,灑家聽說那方臘在攻打海外。”
魯智深幹下一大碗酒道。
武松也幹了一碗,道:
“不瞞師兄,我家陛下派我在高麗潛伏,尋一些高麗和女真的情報,偏偏聽說周老爺子的事兒,便來複仇。”
魯智深也不多問,兩人不談立場,只是喝酒,講些江湖故事,論論拳腳。
兩人一見如故,恨不得結拜時候,卻聽見前面有一大夥人趕來。
武松冷笑:“師兄,你我等對了,咱這就聯手,將要尋仇的餘孽都料理了!”
原來這武松最是謹慎,今天前來只不過是偵查一番,但沒想到這個莽和尚一嗓子就把事兒辦了。
方才一面忌憚魯智深立場,另一面也是有心放走些人,好在他們回來時候殺個乾淨,才放走了烏靈聖母等人。
眼下他與魯智深兩人聯手,放眼金國武林,便是來上幾百人,也無可懼怕。
“哈哈哈哈,原來二郎在這飲酒,是要將那些鳥男女殺個乾淨,痛快,痛快!灑家吃的飽了,正要活動筋骨!”
魯智深拿起禪杖,他不似武松這般,思慮深遠,只想著殺了普風和尚一個,卻沒想過將這一干人等殺盡。
兩人提著兵刃到院子裡,正與朱富撞上,朱富身後還跟著校事曹的好手。
朱富道:
“我的大師,我半夜起來發現你不見了,一猜便是獨自尋仇來了。”
魯智深一笑,
“灑家等不得了,如今這賊和尚的腦袋取來了。”
說著便要介紹武松,正在談話時候,又一夥人來了,也是十幾個人,個個持刀。
武松道:“我的人到了。”
一時之間,在這廟裡,雙方人皆有些戒備。
畢竟這漢與魏,名義上並沒有停戰。
良久,武松道:
“師兄,不如就此別過,今夜權當沒有相見,你幹你的事去,那些餘孽我武二郎料理了。”
魯智深抱拳道:
“好,你我日後再見。”
“日後若是疆場再見,還需討教。”武松嚴肅道。
“這是自然,戰時不相饒,閒時同吃酒!”
天孤星的魯智深,交到朋友確實不容易。
兩夥人就此分開。
朱富確是苦著臉,這下自己相貌算是暴露在魏國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