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訓練前戲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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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人，他不會死的。”
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上天對他開的玩笑一樣。
他的父親是受人愛戴的官員，所有百姓和官員都稱讚過他的作為。
所有人都敬仰他，所有人都尊敬他，他不知道誰會下如此死手。
他忽然抬頭，雙手猛地抓住黑斗篷人的斗篷，對他吼著說：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黑斗篷人只是狠狠地抓住他的雙手，講他揪了起來，把他整個人用力甩到了一邊。
黑斗篷人看著癱在地上的加百利，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那捏著信的手在不斷使勁，信封已經開始起了褶皺。
他看著加百利，用一種陰森的語氣對著他說：
“我不是來安慰小屁孩的，我是來問你問題的。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封信，是誰寫的？”
“我不知道！
這是父親給我的，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甩到一旁的加百利終於崩潰地哭了出來，癱在地上對著黑斗篷人憤怒地咆哮著，好像是黑斗篷人殺了他的父親一樣。
他癱坐在地上，腦子在飛速的旋轉著。
他的母親早在他年幼的時候便離他而去，他的腦海中甚至連母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從那之後，他的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
當初他的父親將他送去軍營的時候，加百利哭了出來。
他不想離開他的父親，但是父親卻對他說：
“軍營裡面有很多好玩的事情，你去到那裡的話天天都可以玩了。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每一年都可以去看望你。”
加百利只相信父親的話，他點了點頭，便由塞恩帶走了，踏上了通往安佩羅城的列車。
他的父親，留在了北方的正賴城。
正如他父親所言，他每年都會來一次安佩羅軍營看望加百利。
每次加百利看見父親的時候都很高興，跑到父親面前要求他將加百利舉起來，放在他的肩上騎著他走。
他的父親每次都會這樣做，帶著他跑在青蔥翠綠的大森林裡。
他會放下貴族的身段，與士兵們一同體驗平民的生活。
每當父親離開時，他都會給加百利一個紅色的千紙鶴。
他對加百利說：
“集齊四十個千紙鶴，你的媽媽就會回來了。”
天真的加百利信以為真，小心翼翼地將千紙鶴收藏起來，如視珍寶。
他沒見過自己的媽媽，他想見媽媽。
每次有人動他千紙鶴的時候，他都會發火，呵斥著那些人。
當他長大了，他就逐漸明白了，他的母親早已不在人世。
他的父親不過是對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而已。
但是他並沒有埋怨父親，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將千紙鶴放進了一個小匣子裡。
當有人問他裡面是什麼東西，他總是會回答說：
“是我的家人。”
那些人總會產生誤解，對著加百利連聲道歉，然後匆匆離開。
加百利總是會在入睡前，開啟小匣子，看著裡面的千紙鶴。
這些都是父親疊的，摺痕都很完美，看得出來他的父親有多細心。
加百利笑了笑，蓋上了被子，進入夢鄉。
他總是會說一句夢話，別人曾經講過給他聽，他卻總是笑呵呵地說：
“沒有這回事。”
直到他有一次說夢話的時候，被別人錄下來了。
別人叫上他，一起坐在遼闊無垠的草原上，開啟了那個錄音器，將裡面的內容放了出來。
加百利聽完之後，笑了笑，說：
“是有這回事。”
夜晚中，鳥兒在夜鳴，繁星在閃爍，螢火蟲在夜幕中飛舞，舞動它們的生命。
加百利的夢話，是這片夜幕裡最祥和的樂章。
“我想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去世界各個地方，留下我們的足跡。”
回憶結束，加百利崩潰地坐在地上。
他看著散落一地的白紙，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給過你瞭解真相的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
這封信我帶走了，你想是想了解誰是你的殺父仇人的話，就自己去尋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