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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的衣服足以看的出來他有多緊張。
陳斌咬著菸頭,將樹根上留下的骨節給切掉。
陳斌留了一個頭,把切割機給停下來,故意不切斷,這引得很多圍觀的人都不滿。
"嘿,你趕緊開啊,急死人了,越墨跡越不出貨。"
陳斌把煙給點著了,狠狠的抽了一口,這可是兩百萬的料子,自然得慢慢磨了。
劉晨蹲下來,拿著骨節,使勁的給拉開,當骨節拉開之後,劉晨的心裡咯噔一聲。
"沒有鬼眼……"
劉晨看著視窗,心裡沉到了水底,本來以為至少能出個什麼畫的,你沒有鬼臉,沒有鬼眼就算了,你出個紋路也好。
但是切割面只有金黃色的顏色,紋路不是很清晰,雖然油性很足,可是這不足證明這顆料子能賭贏。
劉晨再怎麼能沉得住氣,現在也有點顫抖起來了。
這可是兩百萬的料子,拿命賭的,這一刀下來,自己半條腿已經邁進鬼門關了。
陳斌看著劉晨,臉都急的變形了。
"兄弟,這……這怎麼辦啊?"
劉晨冷眼看了一眼秦峰,他依舊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這種大人物果然能沉得住氣。
劉晨說:"上鋸,橫切。"
料子只是開個窗,不能定生死,只有鋸開了,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貨色才能定生死。
陳斌大口大口的抽菸,很快就把一根菸給抽掉,他狠狠的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使勁的碾壓了幾下,然後將木頭抱起來。
所有人都跟著陳斌一起朝著切割機走,很快大家就把切割機給圍的水洩不通。
這兩百萬的料子終於要切了,這一刀下去,是一夜暴富,還是兩條人命沒了,都可以分清楚了。
陳斌把料子橫著放,瘤疤的料子只能順著表面的紋理切,因為很有可能表面是什麼紋理,裡面的肉質也就是什麼紋理。
陳斌固定好之後,說:"兄弟,一刀窮一刀富,就看這一刀了。"
陳斌說完就開了切割機。
看著齒輪轉動,切割機切割木頭的聲音霎時間響起來,劉晨聽著那緊張刺激的聲音,背後的汗珠留下來,劉晨能夠感受到汗珠滾動的時候帶來的感覺。
非常的折磨人。
劉晨站在一邊盯著,從一開始劉晨就知道惹上秦峰這種人是個麻煩,但是沒想到是這種要命的麻煩。
他還有父母要孝敬,還有蘇瑤要追求,還有那麼多不公要踏平,劉晨不想輸,他只想贏。
"必須贏。"
就在這個節骨眼,劉晨的手機響了。
劉晨嚇了一跳,他閉上眼睛,需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平復自己現在的緊張感。
"喂,劉晨,你爸出事了,來車間吧。"
電話是金輝傢俱廠的老闆打來的,一句出事了,讓劉晨心裡咯噔一聲。
劉晨問:"出什麼事了?"
"大事,他現在要死要活的,我攔不住,快點過來吧。"
電話掛了,一句大事,讓劉晨內心像是被刺到了一樣,老闆的語氣很聲音,像是忍受著極其憤怒的情緒一樣。
劉晨知道肯定自己的爸爸出了天大的事,否則老闆不可能這麼生氣,因為自己爸爸是老木匠,手工非常好,他平時都非常客氣。
能讓他這麼生氣的事,一定是觸及到了底線。
劉晨把手機放下來,看著木頭,自己現在還不能走,這根木頭他必須要親眼見證是否能賭贏。
自己爸爸要死要活的。
難道老天爺想要我們父子一起死嗎?
劉晨內心燃燒起一股極其不甘心的念頭,對於這根木頭抱有更大的期望了。
"贏吧!"
劉晨第一次這麼渴望能賭贏,超越了一切。
劉晨看著木頭被切割的越來越多,馬上就要一切兩半,而此刻劉晨的心情也像是這根即將被切割開的木頭一樣。
是生是死,很快就一目瞭然了。
汗水順著劉晨的後背不停的流,劉晨的腦子開始一片空白,所有的期望都隨著那震動的聲音被粉碎掉。
那些飛舞的木屑就如他現在的靈魂一樣,是不安的,不碎片化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是繼續做一夜暴富的夢,還是夢醒心碎,就看這根木頭的了。
"開了開了!"
一陣叫喊聲,把劉晨的魂都給叫沒了,劉晨心臟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