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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說道。
“嘿嘿。”郎宗瑜怪笑起來,這個牛和誰吹都可以,就是不能在秦重跟前吹。憑本事,他被秦重三拳兩腳打的趴下。憑力氣,更是無法相比。秦重的鐵錘,他拎一支都費力,秦重卻能舞出花兒來。
“選個喜歡的兵器,我教你。”秦重想了想說道。
“槍,俺喜歡槍。”郎宗瑜不假思索,滿眼期待的望著秦重。
“槍啊?”秦重恍惚了一下,卻驟然想起了自己的鐵槍,可惜丟到了懸崖下。
此時已是後半夜,兩人不想趕路,卻有沒有一絲睡意。乾脆找了一處林子,歇下來不走了。在林子裡踅摸了一圈兒,找到了一棵小樹,鐵槍粗細,八尺多高。捋乾淨枝葉,權當槍使。
秦重的槍法乃是家傳,號稱是傳子不傳女,秦禹田極為寶貝。
但是,秦重可沒有這個認識,當下藉著月光,一招一式演練起來。這套槍法分為水火兩路,火法主攻,水法主守,陰陽相合變化莫測。秦重施展起來大開大合,槍影翻飛,當真如蛟龍攪海。
郎宗瑜站在十數步開外,猶覺勁氣撲面。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直看的他心旌搖動。槍影在暴烈與綿柔間,不停的糾纏轉換忽緩忽急,颯颯銳嘯彷彿惡鬼撲人。只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猛然間,秦重身形一斂,收槍站定。氣息勻稱,面色平和,毫無費力的感覺。
“你來。”秦重說著,一抖手將木棍丟給了郎宗瑜。
當初,秦禹田傳授秦重槍法,也是這般演練了一回。看過一遍,秦重已記得七七八八。秦禹田稍稍糾正,再指點一番發力的竅門兒,秦重就已全然貫通。演練起水火槍法,勁力圓融得心應手。
那時,秦禹田極是開心,對自己的兒子不吝誇讚,稱其“已得三分槍意。”而秦重那時不過十二歲,只是看秦禹田演練了一遍槍法,不僅記住了招式,更悟懂了水火槍意。
是以,秦重不覺槍法有多難學。再看郎宗瑜一臉迷茫的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
“沒記住?”秦重問道。
“你使的太快,俺,俺沒看清楚。”郎宗瑜抓耳撓腮,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快?秦重心裡不由腹誹,他已經放緩了演練速度,就是讓郎宗瑜能記住招式。哪知,郎宗瑜竟是一招沒記住。甚至,根本沒看清演練的招式。這還怎麼教?秦重有些傻眼。
這種情況,秦重打小兒就沒遇見過。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驍騎營老兵,傳授他武藝時,都是這般放緩速度演練一遍,然後就完事兒。至於其他的,用老鬼的話說,那就是“自己一邊琢磨去。”
而他自己,也從沒有為此犯過愁。
“我再演練一遍,你注意看清楚啊。”沒奈何,秦重抓過木棍,重新演練起來。
然後,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
夜色漸漸退去,明光照亮了樹林,一輪朝陽冉冉升起。
演練了半夜的秦重,只覺疲憊之極。但他很是欣慰,郎宗瑜終於學會了起手式。
郎宗瑜雙眼通紅,然而神情亢奮,沒有一絲疲憊的模樣。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上路往富平縣而去。秦重全身放鬆,整個趴在了馬背上,閉著眼任憑白馬自己行走,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郎宗瑜新學了槍法起手式,一路走一路比劃,只覺意氣風發,渾身使不完的力氣。
二三十里地,轉眼即到。離著城門二三里是一處集市,進城之前,都是在這裡歇歇腳。集市不大,只有四五家攤販,出售一些茶水吃食。秦重兩人四匹馬,立時引起了眾人的主意。
尤其是黑馬和白馬追風,樣貌神駿異常,任誰看一眼,都知道這是難得的良駒。
由於被通緝的原因,郎宗瑜早早扯下一條衣襟,蒙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他身形高大,給人的感覺壓迫力極強。再看向後邊兩匹馬,背上馱著鐵錘,分明是戰陣上的兵器。
一時間,周邊百姓惴惴的望著二人,不自覺的躲開遠遠的,生怕惹上麻煩。
兩人都已餓極,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一家攤位坐下,叫了一堆吃食大快朵頤。肚子裡有了食兒,秦重才有了閒心打量周圍。城牆就在眼前,進城出城人來人往,車馬碌碌十分繁忙。
富平是大城,城牆連綿數里,一眼望不到頭。城上旌旗獵獵,竟有軍兵持槍值守。
一路從沙苑監過來,城池遇到了不少。頂多城門前,有幾個兵丁值守,不過,也是心不在焉應付差事。如富平縣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