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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不要遲了。”
“是。”秦重乖巧的應道。
望著馬車走遠,秦重和三飽兒二人,向沙苑監走去。
夜空湛藍如洗,銀河星光璀璨。涼風習習,拂來縷縷青草香。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又目睹了祭奠變故,原本沉重的心情,此時卻好似得到洗練,變得空明澄澈起來,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溫和的氣息。
“少爺,你明日要入學?”三飽兒問道。
“是啊。”好日子結束了,秦重點點頭應道。
“那賺錢的事兒,豈不要耽擱了?”
“你這腦袋瓜,就記得賺錢的事兒。賺錢哪兒有讀書重要。”秦重說著,彎腰撿起一塊土坷垃,甩開膀子,用力向遠處扔去。
“當然要記得啦,投進去那多錢。”三飽兒嘟囔著,心疼那些錢。
“誰啊?大半夜的,哪個混蛋砸我?”
七八十步外,黑乎乎的草窩子裡,猛地竄起一人,氣急敗壞的罵道。秦重扔出去的土坷垃,怎的就那麼巧,正砸在此人的腦袋上。
秦重不由暗笑,開口喊道,“不知這裡有人,對不住啊。”
聽著那人哼了一聲,隨即又坐了回去,想必不再計較。如此黑夜,誰能瞧見草窩子裡藏著的人?不過,那人也確實奇怪,大半夜竟窩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蚊子成群結隊,真虧他能忍受的下來。
就當一個小插曲兒,秦重轉眼撂過,攬著三飽兒繼續趕路。
“喂,那位兄臺,還請留步。”剛才那人,又站起身,從秦重喊道。
“敢問,有何見教?”
“慚愧,慚愧,兄臺客氣,小弟哪敢有見教。”
秦重聽他說的有趣兒,笑了笑往近前走去。從聲音判斷,此人年紀不大,應當跟秦重差不多大小。卻不知孤身一人,為何宿在荒郊野外。
來到那人跟前,秦重藉著星光,倒也看清那人樣貌。個子挺高,跟秦重不相上下,身穿士子長袍,束髮戴冠。圓圓的臉,大眼濃眉,英武挺拔,就是與他一身瀾衫極不協調,看著很是彆扭,像是穿錯了衣服似的。
“兄臺有禮,在下高士先,未敢請教尊姓大名?”
“高兄有禮,在下秦重。”
兩人互通了姓名,一論年齒,高士先年長兩歲,已是十七。此時,兩人離得近了,秦重才發現,高士先好似眼睛不好,夜裡視物很是吃力。在他身後,大包小包堆著不少行禮,倒像是與人送禮的禮盒。
“高兄,怎的在此露宿?”秦重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高士先苦了臉,一聲長嘆。
“三飽兒,去撿些柴火來。”大半夜的,也不升一堆火,怪不得被人砸。秦重也很奇怪高士先,既然露宿野外,怎麼也不點上堆火呢?
“哈哈,秦兄弟,你可救了咱的命啦。”
高士先很是自來熟,抓住秦重胳膊,頓時感慨萬分。
原來,高士先心急尋人,誰知錯過了宿頭。等天黑下來,他想點堆火,才發現身上竟沒帶火摺子。沒奈何,只能摸著黑,宿在草窩子等天明。秦重心道,你可真夠倒黴,趕路錯過宿頭,還有忘帶火摺子,竟能湊一塊兒。
“高兄的眼睛,莫非?”秦重話沒說完,但高士先已聽明白。
“咳,咳,秦兄弟發現了?”高士先有些難為情,指了指眼睛,說道,“一到了晚上,若沒有燈火照亮兒,寸步難行啊。”
秦重點點頭,心裡早已猜到,高士先這是夜盲症。稍微嚴重一點的,到了夜裡,眼前一片烏黑。莫說摸黑行路,眼前的物件兒都看不清。
這時,三飽兒撿了些幹樹枝,升起一堆火來。橘黃的火光漫開,映照出高士先一張興奮的臉,連連叫道,“有火太好了,有火太好了。”
“不知高兄,要去往哪裡?”秦重問道。
“沙苑監。”高士先盯著火堆,說道。
“哦?去沙苑監尋人?”
“對。”高士先說著,竟有了一絲扭捏。“從京城追到了沙苑監。”
“那可巧了,在下就住在沙苑監。”秦重呵呵一笑,說道,“不知高兄要尋何人,姓甚名誰?沙苑監南北城,我可是熟得很。”
“那可真是巧。”高士先附和一句,並未覺得開心,反倒有了幾分落寞,仰首望向夜空,輕輕一嘆,“我要找的人,不是沙苑監人。”
“哦?”秦重不解,問道,“外面的人?”
“一個道姑,從京城而來。”高士先說到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