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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白髮老者搖頭嘆息,面露不忍。
“她那小叔子,真不是個玩意兒。”有人似是知情,低聲罵道。
“這是發生了何事?”秦重頗為好奇,湊近了問道。
知情的漢子一縮頭,閃身鑽入了人群。他是深諳禍從口出的道理,即便是同情那女子,也不願因此惹上麻煩。一見秦重這個生面孔,立時溜了。倒是白髮老者看了秦重一眼,低聲說道,“那閨女,被她小叔子賣了。”
“啊?為何?”秦重十分詫異,頭回聽說小叔子賣嫂子。
“唉。”老者嘆口氣,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女子喚做阿娥,家住城外五里小東莊,每日磨了豆腐,挑著進城來賣。因此上,這東城邊兒的街坊,都認得阿娥。阿娥的丈夫高湛,三年前去京城參加春闈,至今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音訊也沒有,生死不知。
阿娥的公婆,還有一個小兒子高畫質,卻是一個爛賭鬼。這一日,又欠了一屁股賭債還不上,被人追殺的急了,竟把阿娥抵給了債主。偏偏這個債主,也是一個不好相與的橫主兒,真就闖到高家綁了阿娥。
壯漢領著這幫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在大荔縣有個名號,叫做射聲弓箭社,是一個民間的社團,整日裡擺弄弓箭,有些武藝。壯漢是團頭兒,大名叫做吳承祖,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主兒,街面上橫著走,無人敢惹。
“混賬。”秦重聽罷,登時勃然大怒。一把分開人群,擋在了路中間。
秦重這般動怒,並非頭腦發熱、路見不平,而是有歷史原因的。
秦重的童年,可說是在驍騎營度過的。教導他武藝的,可不僅石勇一人,賀五兒,老鬼一些老兵,雖然沒有師傅名分,但是情分不淺,傳授秦重武藝也是盡心盡力。在秦重心裡,這些老兵都是他的師傅。
老鬼的傷心事,秦重豈能不知?早年間,老鬼因為一場豪賭,輸了自己的老婆,成了他一生恨事。老鬼一直不肯說原因,但看他每每喝醉大哭,秦重也大約猜到,必是有萬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捨了老婆。
從小聽著這些事兒,對秦重的心理,造成了極大影響。所以,秦重對拿老婆抵債這件事兒,可謂深惡痛絕。今日,突的聽到小叔子拿嫂子抵債,行為更是有違人倫,行事更加惡劣。噌的怒火上頭,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站住。”秦重當街而立,怒喝一聲。
城門前一片人群,猛然就是一靜,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城門不遠的一棵大樹下,小道姑雲霓,和中年道姑站在一起,正往這邊眺看。秦重一聲大喝,立馬引起了小道姑的注意。小鼻子皺了皺,嘴裡咕噥一聲,不知說些什麼。
“咱們走吧。”中年道姑眼神平靜,外物不縈於懷。
“姑姑,再看一會兒,好不好?”小道姑瞧著熱鬧,撒嬌不肯走。
“叫師傅。”中年道姑斥道,卻也站住了腳,不再離開。
“師傅。”小道姑吐吐舌頭,嫣然一笑,目光又轉向了秦重。“師傅,你說那人能把女子救下來嗎?咱們要不要也出手?”
中年道姑揉了揉眉心,轉身去了樹下。道袍一撩,就地盤腿而坐,微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話癆的小道姑。小道姑一見,好似正中下懷,嘻嘻一笑往人群中擠去。看熱鬧當然要湊近,遠遠看著不啻隔靴搔癢。
而這時,秦重也與壯漢對上,兩人四目相對,狠狠瞪著對方。
“小子,想架樑?”壯漢一臉不屑,雙手叉腰。
“這女子是你贏來的?”秦重一指女子,問道。
“不錯,小子想怎地?”壯漢撇撇嘴說道。
“小爺看上了這女子,也想贏過來。”秦重淡淡說道。
周圍人群嗡的一聲,好似五百隻鴨子突然泛了塘,嗡嗡聲一片。秦重怒喝攔道兒,眾人還以為俠士出現,拯救小女子於水火。誰知,秦重一句話,徹底砸漏了眾人的期待。望向秦重的目光,也都充滿了鄙夷和憤恨。
“哦?有趣兒,有趣兒。”壯漢被氣笑了,眼睛裡卻燃起怒火。
“想怎麼賭,你劃下道兒來。”秦重大咧咧的說道。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怎麼?不敢賭?”秦重似笑非笑,激將壯漢。
“爺豈會怕你?”
“來啊,劃下道兒來。”
“來啊。”壯漢雙眼一瞪,挺胸上前一步,與秦重面對面站定,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雙目泛著兇狠,也有被人逼迫的暴躁。吳承祖心裡,此刻別提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