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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的確夠硬,疼的面孔扭曲,卻是目露兇光,死死的盯著秦重。對秦重的問話,毫不理會。秦重見此,也不再多問,冷冷笑了笑。
“既然不配合,那咱們換個地方再問。”
這時候,胖虎也從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鬱悶之色。他早就知道,既然秦重來了,九成九沒他什麼事了。這不,他不過去後面溜達了一圈兒,返回頭這邊兒啥都結束了,他合著,就是跟著出來溜了一趟馬。
“胖虎,把這貨捆起來。”秦重看出胖虎的鬱悶,笑著說道。
“嗯。”胖虎悶聲應道,方才捆武鵬的繩子,這下用在了壯漢身上。胖虎心有火氣,全撒在了壯漢身上。三下五除二,又是一個四馬倒攢蹄。這一下,壯漢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如今斷手斷腳,身上還有箭傷,直疼的死去活來。
“你走吧。”秦重轉頭看著武鵬,說道。
“這就放我走?”武鵬不能相信,但心中的一絲興奮,卻是壓不住。
“走吧。”秦重點點頭。
“多謝。”武鵬盯著秦重,深深的看了一眼,躬身抱拳。說罷,轉身向渡口走去。河邊風搖蘆葦,武鵬的背影,也忽然變得蕭瑟起來。看上去,他不像是心急歸家的遊子,倒像孤身入敵營的俠客。秦重看著他,一時竟恍惚了。
“我們去軍營。”秦重一伸手,牽住小妮子的小手。
“就這麼放了他?”大虎有些擔心。
“嗯。”秦重微微點頭,心裡想的比大虎要多。假如,這壯漢跟劉子浩不是一路,那就說明還有另一股勢力,早已盯上了小妮子。或許,秦重他們陷害劉子浩之事,也一直被人暗中看在眼裡,就等著半道兒截胡呢。
既然已不是秘密,留不留武鵬,還有什麼意義?
秦重對武鵬感觀不錯,殺人滅口的事,他做不出來。既不能殺,只有放了。
至於武鵬回去後怎麼說,已經不重要了。
胖虎獨騎一馬,大虎帶著壯漢,小妮子和秦重同乘一匹。幾人沒有著急催馬趕路,說說笑笑,慢悠悠的往回走。說實話,沙苑監的風景極美,白雲青草接天地,綠楊黃沙兩相宜。既有大漠雄闊的蒼涼,也有中原溫婉的風情。
詩聖杜甫曾留下詩句:沙苑臨清渭,泉香草豐潔。
這裡每一處地方,都留有他們兒時的記憶。
小妮子被說笑聲感染,漸漸恢復了精神。這一段時間,小妮子可說是飽受驚嚇,一次又一次被人擄走。那種無助的絕望之感,就像是忽然一下,墜入了不見底的深淵,那種冰寒、恐懼,深深刺入靈魂。
是秦重,一次次救她出深淵。是哦,小妮子一怔,短短几天,秦重竟已經救了她三回。想到這兒,她不由悄悄的扭頭,仰臉兒偷瞧身後的秦重。秦重身材高大,騎在馬上也是腰背挺直。小妮子坐在他身前,就像被抱在了懷裡。
看著看著,小妮子忽然紅了臉。急慌慌低下頭,鵪鶉似的縮成了一團。
幾人正說笑著,忽然大虎一怔,立即停了下來,側耳細聽。
“有馬隊?”大虎皺著眉,說道。
“哈,大虎。”胖虎嗤笑一聲,“沙苑監沒馬隊,還叫什麼沙苑監?”
“有何不妥?”秦重問道。
“馬隊在身後方向。”大虎剛說罷,秦重和胖虎都感覺到了。沙苑監當然有馬隊,但是數量不會這麼少,更不會來自身後方向。
“先藏起來,等他們過來,看看是誰。”秦重一揮手,率先向一個土崗奔去。
土崗不高,稍一催馬,就登了上去。再沿著土坡,往下走了十數步,幾人都下了馬,靜靜等著馬隊過來。站在這裡,從東而來的馬隊,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卻可以稍探出頭,進行觀察。只要小心些,不會被發現。
只片刻,五匹馬急奔而來。騎士都是百姓打扮,樣貌陌生。但是胯下馬,腳蹬肚帶鞍轡俱全,卻分明是戰馬。再說騎士,一個個氣質彪悍,馭馬嫻熟。這就更奇怪了,沙苑監內除了驍騎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騎兵。
忽然,身邊馬匹似是受到吸引,“唏律律”一聲嘶鳴,頓時暴露了位置。
馬隊察覺土崗後有人,領頭騎士猛地一收馬韁,斜刺裡兜了個圈子,掉頭回返了來。他身後的騎兵動作一致,跟著劃出一道弧線,隊形保持不亂。這幾人倒也沒有登上土崗,而是在土崗前緩緩停了下來。
其中有兩人,快速解開背後的包袱,裡面竟是摺疊的軍弩。很是熟練的幾下擺弄,兩柄軍弩已裝好,黝黑鐵箭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