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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少相熟的軍兵,抬手跟秦重打招呼,然而秦重卻好像沒聽見,猶自低著頭擦肩而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倒讓一眾軍兵覺得怪異,紛紛駐足望著秦重的背影。畢竟這麼多年來,哪曾見過秦重如此模樣?
秦禹田丟失戰馬,被鄜延帥司扣下之事,驍騎營並沒有公開,僅限有數的高層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喧鬧的人人皆知?如今,指揮使,指揮副使都不在營中,真要鬧起事兒來,常萬里可是彈壓不住。
熟門熟路拐進老鬼營帳,“砰”的一聲,將自己撂到老鬼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眉頭深皺,還在思索著丟馬之事。營帳中,老鬼等人都在,原本嘻嘻哈哈的打鬧聊天,突然見到秦重這個樣子,不自覺的都安靜了下來。
關於丟馬之事,老鬼是知道的。仰頭灌了一口酒,斜眼打量著秦重,心裡也是一陣唏噓。秦家這幾年還真是倒黴,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押送戰馬,原本不用秦禹田親自出馬,卻被姚平遠冷言擠兌,一賭氣去了延州。
誰知,竟丟失了戰馬,而且一丟就是一百多匹。
家裡面同樣不消停,秦宵夥同他人盜馬。差一點,就讓秦家萬劫不復。得虧秦重還算激靈,將秦宵摘了出來,算是逃過一劫。可是秦重自己呢?因為路上管了一場閒事,竟把自己折騰到大牢裡。也是萬幸,有驚無險。
只是如此麼?不,秦家的隱患還多著呢。
劉子浩之事,秦重才是始作俑者。現在還未暴露出來,只是僥倖。以帥司的背景,終有一天會查到秦重。到那時,可想會引來怎樣的報復?畢竟劉子浩事件的背後,還藏著一張神秘的圖,令帥司志在必得的圖。
狼山匪也是一樁,最早的王貴等人,就是從秦家作坊抓獲。甚至,秦家的外院管事餘慶,更是和狼山匪勾結甚深。驍騎營使了一些手段,暫時瞞下了涉及秦家之事。但是,只要有心人一查,秦家定是大禍一場。
想一想這些事兒,老鬼都覺得頭疼。
“你個慫樣子,這是要作甚?”老鬼沒好氣的罵道。
“老鬼,我要去延州。”秦重騰的坐起,直勾勾望著老鬼。
“你?”老鬼一下挺直了身子,也是直勾勾的望著秦重。
“我想好了,我要去延州。”秦重從床上跳下,生怕老鬼阻止,又堅定的重複了一遍。丟馬這件事,肯定不是明面上這麼簡單。要想弄清楚這件事,救出自己的父親還有驍騎營兄弟,必須前往延州深入查訪。
“小子,別瞎鬧,延州可是前線。”營帳中有人出聲說道。
“是啊,萬一出事怎麼辦?”
“那地方兒,隨時可能遭遇党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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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好了?”老鬼盯了秦重半晌兒,開口問道。
“嗯。”秦重神色淡然,眉頭已經舒展開。
“老鬼帶幾個人,隨你去。”老鬼說著,又灌了一口酒。
營帳中安靜了下來,秦重和老鬼的決定,讓一個個都覺得很詫異。秦重沒有明說原因,他們也不好多問。但是,猜測著可能是出了事。
想定了這件事,秦重心情鬆快下來。隨即,記起今日來此的目的。不著痕跡的遞給老鬼一個眼色,慢慢悠悠的出了營帳。邱旻這件事怎麼處置,他得聽聽老鬼怎麼說。事關自家安危,牽扯太大,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談。
“又有何事要說?還揹著人。”到了僻靜處,老鬼開口問道。
“同州來人,要查盜馬案。”秦重沉聲說道。
“同州?”老鬼吃驚不小,眼睛一陣滴流亂轉。
秦重點點頭,將從秦宵那裡聽來的事,包括同州通判與邱家的關係,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自始至終,老鬼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聽著。待秦重說完,老鬼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仰首望天,依然是一句話也不說。
“老鬼,這事兒怎麼處置?”秦重等了半晌,終於憋不住問了出來。
“你想怎麼辦?”老鬼反問道。
“讓邱旻閉嘴。”秦重眼神一厲,沉聲說道。
“殺人?”老鬼的眼睛裡,精光一閃。
“若有其他法子,也可不殺。”秦重有些踟躕,畢竟這是殺人事。為了自家安全,殺人滅口最保險。但是,他兩輩子也沒殺過人,如今竟起了殺心。這讓秦重心中警醒。為何自己的心,如今會變得如此冷酷?
“哼,優柔寡斷,還去什麼延州?”老鬼眼一瞪,忽然暴躁起來,一巴掌拍在秦重的腦袋上。“乾脆挖個坑,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