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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看起來還算不錯,夏油傑站起身來轉頭抱歉地對母親笑了笑,然後一手拽著一個同期的胳膊,把他們都拽出了病室。
裕子的床鋪正巧位於玻璃窗的右側,病房位於三樓,是採光最好的房間之一。她整個人擁住毛毯,側過身就能看到三人似乎吵吵鬧鬧地出了醫院的側門,兩個陌生的自稱是‘夏油傑同期’的男女穿著款式相同的制服,背影看起來又灑脫又肆意,而那位叫做五條悟的年輕人將手臂搭在了身側黑髮少年的肩上,似乎說了些什麼。
傑無奈笑出聲來,唇角翹起的弧度隱隱約約看起來也比平日裡要舒緩很多。
裕子女士甚至有一瞬間的茫然——那孩子應該是傑,應該是她與丈夫視若珍寶的後代,但傑在他們面前永遠是溫和守禮,似乎一直不會有過於正面和過於負面的情緒。她從未見過傑笑得如此暢快的模樣,甚至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在跟自己的同學打鬧,那個女孩子站在一旁看熱鬧,但三人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反倒像是自成一派。
那似乎是她從未涉及過的、獨屬於傑自己的世界。
“那孩子真的很成熟穩重。”
“夏油君嗎?是老師最喜歡的那類學生,請您不用擔心。”
裕子聽多了諸如此類的評語,最終甚至習以為常,她享受著周遭的陌生人誇讚夏油傑時帶來的愉悅感,也欣慰於獨子的懂事和早熟,但是此時此刻她才有些隱約地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孩子居然也會像是同齡的其他男孩子一樣活潑到這種地步嗎?
頭還有些暈,裕子女士暫時停止了思考,她疲憊地閉上雙眼躺在床上,決定休息一會兒。
夏油屈指敲在了五條悟的額頭上,再次認真地強調:“事先宣告,如果夜蛾老師讓你們寫檢討書的話,別把我也扯下水。”
事實上,他們幾人此刻討論的話題完全算不上和平友好,甚至隱隱帶著幾分火藥味兒。
“欸?過於小氣了吧,傑。”五條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明明是為了你才做出逃課的舉動——”
“並沒有,只是因為五條想出來玩。”硝子冷漠地拆穿了五條悟的謊言,她是個最誠實不過的好學生。
“我可以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悟。”夏油傑使勁兒按了按手指處的關節,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他的笑容非常和善,像極了五條悟每次想要拉著他一起下水後被他暴揍的表情,“把手機調整到靜音狀態了吧你這傢伙,如果被找來的話,我是不會替你開脫的。”
“我也不會。”
硝子繼續補刀。
五條悟變成黑白線稿,再起不能。
“不開玩笑了。”
無意義的玩鬧到此結束,硝子的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其實五條這傢伙只是接到了‘窗’的通知,得知附近有正在孕育中的準一級咒靈。”
“既然是距離這裡很近的地方,那麼順道來探望一下生病的長輩也理所當然吧……至於我嘛,”硝子反手用大拇指指向瞬間滿血復活的五條,非常疲憊的嘆氣出聲,“被他拽出來,美其名曰是外出透風,無論怎樣,聽起來都很奇怪,是吧。”
“只是一級咒靈而已,那麼簡單的任務為什麼要交給我啊,從到達目的地到完成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拍了拍沾染在衣襬上的塵土,五條悟半是抱怨半是不耐煩地開口道,“總是讓老子做這種簡單到完全沒有挑戰性的事情,對最強咒術師來說也太過乏味了。”
“是‘我’。”
夏油不厭其煩地糾正了小夥伴的自稱:“如果你在我母親面前說著什麼‘老子才是最強的’,她一定會被嚇到病情加重。”
“嘁。”
很難得地,五條只是推了推眼鏡後轉過頭去,並沒有再次反駁。
“那麼要去吃拉麵嗎?”夏油傑看了看時間,試圖轉移話題,“我父親大概再過十分鐘左右就會歸來,在那之後,就是自由行動時間了。”
“原本打算今晚就回學校的。”
彼時夏油的父親推開病房的房門,將保溫餐盒放在了床頭桌上,他發現妻子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索性問出聲來。
“是在想:讓傑君去就讀那所什麼奇奇怪怪的學校,似乎是好事也說不定。”
“……在說什麼啊你,裕子。”提到了並不想談及的話題,夏油的父親粗聲粗氣地抱怨道,“連見多識廣的伯父一家都不知道那所學校的名頭,說是什麼宗教學校,怎麼會在畢業後尋找到合適的工作啊,怎樣聽起來都像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