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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保持著原封不動的狀態。龜毛的家主大人致力於每天用各式各樣的理由來給主家的老頭子們找麻煩,當然不會獨獨落下和房間擺設有關的小事。
臥房是典型的和式房間,紙門與紙窗無法徹底遮擋住光線,日光就透過了房門外的綠植,在條紋狀的榻榻米上繪製出了各式各樣的形狀。夏油的能力足夠強,強到能夠在侍女們走進房門時仍舊遮蔽著自己的存在感——他當然不想呆在五條的主家,然而悟那傢伙說什麼都不讓他離開,美其名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傑突然消失不見了該怎麼辦?”說起這件事,五條悟頗為鄭重地拒絕了夏油傑想要離開的請求,他在主家會換上頗為鄭重的和式服裝,比高專的制服看起來多出了莊嚴肅穆的感覺,只不過這會兒家主大人正黏在夏油傑身上,看起來有一種微妙的滑稽感,“所以你被我綁架了!”他宣佈,“期限由我來決定。”
“……好幼稚。”夏油沉默半晌,十分精準地吐槽自己的戀人,“悟,我可以將這種舉動視為你沒有安全感的體現嗎?”
“哈?”
五條使勁兒按住夏油的肩膀,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再兇狠一點:“別開玩笑了,傑,我只是對你擅自做決定這件事感覺到不爽而已。”
他向來是這樣的性格,在親近的人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算是表達不滿也堪稱光明正大。不可否認,夏油傑喜歡這種性格,當然,對方把這勁頭用在自己身上就另當別論了。
室內霎時間變得有些安靜,五條毫無形象地任由自己的羽織鋪在身下,他躺在夏油傑的腿上,頗為無奈地眨了眨眼,道:“好糟糕啊,傑。”
“無論如何都很糟糕,”他像是被開啟了傾訴的開關,口中不停地抱怨著。沒有什麼特殊意味的情緒,彷彿只是在單純地敘述,“徹底被擺了一道啊,這次……甚爾那傢伙,膽子大到有些離譜了。”
“更加無法無天的是你吧,悟。”夏油感覺有些好笑,他伸出手指理了理五條悟有些凌亂的額髮,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種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說法還真是你的風格,”他制止了想要說什麼五條悟,隨即補充道,“不過現在的你說出這種話,也不算是大言不慚吧。”
徹底完善了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最強,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的反轉術式讓他避免了自己用六眼解析本質時因資訊量過載燒壞腦子,他補充了自己的短板,用遊戲愛好者的說法來講,就是玩家五條悟已經成為六邊形戰士啦!
夏油:……好羨慕,可惡。
天賦如此,嫉妒不來的。
“雖然我不太喜歡用‘幸好’來為自己的戰果作註解,不過這次的確有夠幸運。”五條悟並未因為自己又獲得了一次勝利而感到自得,相反,他的挫敗感一直揮之不去,“伏黑甚爾……這傢伙完全像是一個怪物啊。”
“的確是這樣。”夏油深有同感。
他與五條悟一樣,並不想將所謂的運氣和各式各樣的不定因素放入能夠決定生死的棋盤上。這次是玉藻前當機立斷救走了天內理子,可如果有下次呢?或是第三次呢?如果玉藻前沒有那麼強大,必須要透過他的指令來行事呢?那麼棋盤上的棋子將會全部崩塌——理子會死,悟或許也會死,他被伏黑甚爾打敗,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那可算不上體面。
“所以說,想要做什麼的話就去做吧,傑。”驀地,五條悟開口,語氣中是他幾乎從未有過的鄭重,“令人作嘔的現狀,無論如何都讓人難以忍受。”
所以去做吧,五條悟想。
說起來,就算這兩個傢伙成為了同期和損友,甚至因為一次告白而變成戀人,但歸根結底,刨除那如出一轍的高傲和我行我素之外,他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雖然看起來像是放飛自我的型別,但五條悟是非常堅定的傳統派。他並非是舊規定的擁護者,更不覺得坐在家族會議室的那群老傢伙有什麼值得讚揚的高貴品質。但他卻仍舊將家主的擔子扛在肩上,並且履行著身為最強咒術師應承擔的職責。
比起五條悟來說,夏油傑反倒顯得更加叛逆。
“有什麼計劃嗎?”他問。
“理子妹妹與黑井已經離開日本去到咒術師們找不到的地方,我與她們約定,一週聯絡兩次,”夏油答道,“我的父母也被送去了安全的地方,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
“哦——”五條悟百無聊賴地晃了晃腿,“那你呢?”
平心而論,夏油傑還未找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