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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的口味就在某種方面與五條悟保持了一致,只不過他為了身體健康,沒辦法像是悟那樣攝入超量的糖分。
“啊……是這樣,我在金融系讀大一,難得下午沒有課程,準備來到醫學院這邊找朋友一同外出。”他頗為緊張地眨了眨眼,“總覺得教主大人是那種特別成熟可靠的型別……沒想到居然是學長嗎?”
“說起來,我原本就是正在讀書的年紀。”夏油對此頗為無奈,“叫我夏油就可以,也不用在非集會場合使用尊稱吧。”
大概是因為臉皮沒有練到跟悟一樣的厚度,雖然在盤星教內,他習慣了被人稱作教主,但私下裡卻總有一種迷之羞恥感。如果讓五條悟知道這點,一定會大聲嘲笑吧。
“教主……不,夏油先生。”川下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大概是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試圖用另一種尊稱代替‘教主’,“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毫無顧忌地稱呼您為‘學長’,哪裡都不對勁吧!”
大概是自身擁有什麼奇奇怪怪的buff,夏油在前來求助的普通人或教眾們眼中總是與‘神明’劃上等號,最近更有變本加厲的趨勢,當然,夏油不太在意這點就是了。
“……隨意即可。”夏油放棄了更改對方的稱呼,“最近還好嗎,川下君?”
當初對方前來救助就是因為自己的身上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淤青或傷口,起初並不影響行動,後來甚至嚴重到影響了日常生活的地步,做過無數檢查也查不到具體的緣由,還是在聽到鄰居阿姨說過什麼‘可以解決苦惱的盤星教’後,才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心態前來求助,卻沒想到困擾了自己近一個月的問題就這樣被輕飄飄解決。在那之後,夏油就被對方視為救命恩人了——要知道,在求助前的最後一次遭遇意外,他甚至差點就被傷到骨折。
事實上,纏上川下君的咒靈跟他並沒有什麼關聯,有些時候,咒靈們傷害他人可不管對方跟自己有沒有什麼恩怨——惡意的化身,當然沒有所謂體貼之類的情緒,
“已經沒問題了。”川下鬆了一口氣,“自從夏油先生幫我解決掉困擾自己的煩惱後,我再也沒遇到類似的事故……所以說,那種不會被人察覺到的危機才更讓人頭疼,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防範呢,那之後,我總是在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再會遇到什麼意外……甚至像是生出的被害妄想症,真是有夠難看。”
夏油傑不可置否。
咒靈就是這樣的存在,它們無處不在,甚至會在不經意間給人們帶來困擾。每年日本境內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不明原因失去生命,而這些不被公眾所知的懸案,大部分都因咒靈作祟。夏油能夠幫助那些人嗎?當然可以,但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就算他手下有數十位咒術師,或數百位,到最後也免不了捉襟見肘。
正統咒術界的咒術師們每日奔波,不也是如此嗎?
“不必擔憂。”夏油也只能這樣安慰,“如果還有類似的困擾,再來找我也好,或者去尋求柴崎君的幫助,都沒問題的。”
“……那就最好不過了。”川下聞言嘆氣,道,“總之,請夏油先生也注意安全。”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普通人因負面情緒生成咒靈,身為咒術師的他們負責祓除咒靈,與此同時也在暗處護佑著這些弱者。夏油曾經在很多人口中聽過各式各樣的叮囑,比如說當初夜蛾老師也說過:注意安全,父母與母親在知曉真相後也告訴他應注意安全,又或是尤利婭和玄右衛門老師都這樣叮囑過。但前來盤星教求助的普通人們卻從不認為教主大人需要被他們擔憂,因為教主是最強的咒術師,他無所不能,是永遠都站在頂端的存在。
可如今,一個普普通通的教眾也會在夏油麵前,用十分真誠的語氣道一聲:請注意安全。
‘也許我做這些事情的確是有意義的’,在川下告辭離開之後,夏油坐在卡座上這樣想,小蛋糕已經被吃光,咖啡還剩了一半兒,他安安靜靜坐在那裡,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有些人的肩頭仍舊趴著有礙觀瞻卻對日常生活毫無影響的蠅頭,地上偶爾會有小型咒靈飛快爬過,明明不算是值得稱讚的場面,不知掉為何,夏油傑卻驀地多出了一種莫名的欣慰感。
“嗯——今天的蛋糕確實過於甜膩了。”他這樣說著,又喝光了剩下半杯咖啡。離開的時候,他將雙手插進衣兜,單肩揹包裡放著下午準備閱讀的書籍和筆記,他似乎不知不覺間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無論如何,都是向極好的方向發展吧。
然後他轉過一條小巷,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