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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教的教主大人已經將兩個重靈地變成了自己的地盤,新宿盡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與京都咒術師勢力的衝突在兩月之前得出結果——在夏油傑重傷的言論發酵至頂峰的時候,他遭遇了以樂巖寺校長為首的京都校勢力,比起東京校,京都的咒術師們實力稍顯平常,但僅僅是沒有被評為特級咒術師,還不足以讓夏油傑放下警惕。他們進行了一場戰鬥,夏油傑用輕傷的代價擊退了對方的圍攻,樂巖寺校長在狼狽撤退之前頗為複雜地回頭看了夏油一眼,彼時夏油一隻手臂的衣袖被化作了齏粉,他就這樣站在原地,有細細的血流從上臂蜿蜒而下,一點一點滴到了地上。盤星教主將遊雲握在手中,面無表情地與年長的京都校校長對視。
“你究竟要做什麼,夏油傑。”
“我想做的,便是您見到的一切。”夏油這樣說。
他從不畏懼任何挑戰,哪怕對方是已經紮根咒術界的老前輩也是這樣。盤星教主就這樣說著敬語,散落的黑髮從額角散下,稍稍遮住了那雙閃爍著銳利光芒的眼,這幅作派讓樂巖寺嘉伸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他張張口,到底沒有說些什麼。
就算身為敗者,身為保守派領頭人之一的樂巖寺也不至於太過狼狽,夏油從未想過對昔日的同僚們下死手,他想要改變,但前提是自己不能成為劊子手。以暴力為基地建築的新世界未免太過脆弱,為了保證一切不至於早早分崩離析,他寧可在加快腳步的同時讓根基變得更為可靠,至少不能讓其成為一觸即碎的空中樓閣。
那樣就與如今表面高高在上,內裡卻化作汙泥的咒術界沒什麼兩樣了,
咒術師們不會感謝夏油傑的手下留情,他們皆是京都校的高材生,也是未來咒術界的中流砥柱,有人不耐煩地開口,說夏油傑果然是叛逆之人,居然對校長大放厥詞,只是他實力強大,想要徹底將其消滅,仍需要五條悟出手。
樂巖寺也只是擺擺手示意對方安靜,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神色沉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之後,京都方面的咒術界勢力與盤星教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盤星教的諸人似乎得到了在新宿使用的探查方法,在祓除咒靈的時候總會避開京都方的咒術師,偏偏在祓除咒靈的過程中動作乾淨利落,偶爾遇到咒術界的咒術師同行,也只是非常守禮地向對方問好,然後在雙方打起來之前飛快地溜之大吉。
咒術師們:好氣。
雖然明面上,盤星教主是被官方蓋章判為詛咒師,還是那種要被處死的型別,但現在夏油傑也好端端地呆在盤星教,偶爾出來刷一刷存在感,用絲毫不像是咒靈操使風格的近戰能力把前去挑釁的咒術師們打得哭爹喊娘。之前傳聞說對方身受重傷壓根就是胡扯,隨著流言擴散,咒靈操使的狀況看起來越來越差,但每次仍舊能把一級咒術師打到連自己的至親都沒辦法認出來,偏偏對方造成的傷都不算致命,頂多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八個月。至於求助東京校的家入硝子使用反轉術式?拜託,那可是咒術界最為珍貴的反轉術式擁有者,她整天呆在醫務室為了救助那些為了祓除咒靈而身受重傷的同僚,你只是被盤星教的教主打出了皮外傷而已,雖然看著嚴重,但養一養塗一塗藥就能恢復正常,為什麼要打擾黑眼圈已經遮不住的家入校醫呢?
夏油:沒錯哦,我很善良。
善良的盤星教主善良地把昔日的同僚們打到面目全非,遊雲作為特級咒具很好用,打人也非常方便——簡而言之,手感一級棒。他不會殺掉那些本應跟他站在同一陣營的咒術師,但卻可以做到給對方一點教訓,僅僅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頂多是疼一點、難受一點,休養一段時間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少咒術師們都因此對盤星教主那張笑眯眯的臉產生了心理陰影,昔日作為同伴,夏油傑雖然作風張揚,但絕對是最為可靠的同伴和支援者,如今與其對戰,才知道什麼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但夏油傑沒殺我們欸!’有些咒術師在休養的時候也會思維發散胡思亂想,按照常理來說,既然對方已經被咒術界視為不死不休的敵人,那他們這些隸屬於咒術界的咒術師在理論上也擁有殺掉叛逆的權力,只不過現實比較悽慘,他們沒辦法殺掉夏油傑而已。
但與此同時,盤星教主就算對那些截殺他的咒術師們下殺手,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頂多是在道德層面上受到一些影響而已,就算論起道理,也僅僅是生死對戰,一方生一方死,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夏油沒有殺掉他們,反倒是留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