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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狼藉。
就如同現在這般,每個人都將走上不同的道路,每個人都會遠去。不過夏油很珍惜當下,他將與自己相識相伴的家人們都視為命運的恩賜,就算這會兒注視著一堆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傢伙,唇角都不由勾勒出平靜柔和的弧度。
某種意義上,這是獨屬於盤星教主的寶貴財富,人與人之間相處並不單純依靠情誼,也沒有單純依靠利益。夏油給予他們希望和重視,給對方回饋給他的,則是最純然不過的情感。
何其幸運,又何其幸福。
“所以說,接下來需要我們幫忙嗎?”剛剛醒來的是已經人至中年的邋遢柴崎君,他昨夜飲酒飲到人事不省,這會兒說著話,也忍不住地趴在桌子上亂哼哼。
“不需要。”夏油頗為憐愛地拍了拍中年人柴崎的腦袋,“這次讓它跑掉也就算了,等到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一定會把那傢伙的腦漿砸爛。”
“……嘔。”
仍舊沒有醒酒的柴崎君似乎腦補了什麼奇怪的畫面,在夏油話音剛落的時候衝出去嘔吐不止,教主大人嫌棄得要命,扯出一張紙巾擦了擦似乎沾染了髒汙的手指。
總而言之……記得洗頭髮啊柴崎君!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可能就要施放加速技能了 biu
是資本家呢夏油君
傾訴
詛咒、咒靈、咒術師。
人、普通人、將詛咒視為武器之人。
那是人們認知中的固有概念,彷彿從最初就存在於這個世界、成為了社會的一部分,沒有誰去思考這些概念究竟來自何處,也沒有人去追尋它們的本意。大家僅僅是恪守著既定的規則、遵循著所謂的舊例,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夏油仍舊是老樣子,經由五條悟測試過無數次的探測裝置方便攜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咒術師們日常任務的首選道具。雖然仍舊無法避免戰鬥和死亡,但比起之前的狀況,如今咒術師們已經感覺到非常幸運了——他們可以率先察覺到咒力的異常波動,也能在第一時間鎖定孕育中的咒胎與咒靈的具體方位。當然,咒術師們使用的是被削弱後的版本,能夠全方位監測咒力的裝置僅由夏油掌控,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不該被任何一位咒術界高層的成員知曉,就連五條悟也不清楚這裝置背後的全部內情。
時間的車輪向前推動,夏油卻彷彿被隔絕在歲月的洪流之外,冷眼注視著已經改變的、徑自向前的一切。
尤利婭與自己的家人離開日本,去往另一個國家發展,他們去了浪漫的藝術之都,站在寬敞的空地上拍了一張全家福。不遠處是高高聳立的埃菲爾鐵塔,那是對方向往了許久的地方。
民宿店的今井由夏攢夠了錢,聽說對方拿著那筆錢去國外遊學,甚至還給夏油寄了當地的明信片;而玄右衛門老師依舊硬朗,前些日子還去了警視廳給那群后輩們當劍道顧問。東大的高材生森川優子仍舊雷打不動地每週給夏油的郵箱裡傳送一次學習資料,順便恨鐵不成鋼地提醒你早點回來啊夏油,三船教授再過幾年就不想帶研究生了,他身邊可給你留了位置。
夏油見了也只能苦笑,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信誓旦旦地在教授面前保證自己一定會繼續學業,可如今暗地裡的敵人沒有死去,咒術界仍舊未能徹底和平,無論如何,身為特級咒術師的他都無法置身事外,更別說奢求自己過上普通的生活了。
而那些人仍舊懷揣著希望等待著他的迴歸。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就讀國中期間申請了學生宿舍,兩個女孩子選擇寄宿,如今也交了幾個好朋友。夏油在欣慰於姐妹兩人可以毫無顧忌地與非咒術師交往、可以坦坦蕩蕩地站在陽光下歡笑之餘,也不由生出了幾分空巢老父親獨有的寂寥之感,這幾年越發顯得不修邊幅的柴崎笑言,說你這就是新手爸爸綜合徵啦,讓女兒回來給你一個擁抱就能滿血復活。
夏油拒絕讓別人在自己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把‘老父親’的標籤貼在自己身上,不過對於菜菜子和美美子,他確實有一種詭異的長者心態,他希望那兩個孩子不必與戰鬥為伴、希望她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喜歡做的事情、希望她們可以讀書、學習、體驗人生。
迄今為止,他都做到了,而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做到了。
大概是因為上一次的戰鬥結果出乎了羂索的意料,對方在逃脫之後便消失不見,再也未曾被人探查到蛛絲馬跡。夏油當然沒有放棄尋找,五條悟也沒有,只是對方像是消失了一樣——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