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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樣在情緒上頭的情況下“命令”何景新不許和林亦接觸,這對嚴律來說,是不該發生、也不會去做的事。
這麼久了,在何景新身上,嚴律一直有一條原則,那就是尊重。
他尊重何景新,尊重男生的想法,尊重男生的選擇。
嚴律今天說這些,既是想致歉自己昨天做的不對,也是想尊重男生,不至在兩人間因為任何事任何人產生任何隔閡,結果何景新聽了他這番後的反應有些讓他出乎預料——
男生說:“我已經刪掉他了,沒有加回來。我保證,以後能不見他就不見他。”
隱約有點和林亦撇清干係的意思。
這令嚴律多少意外了下。
嚴律默了默,原本還想說不用這樣,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繼續和林亦接觸,他不干涉,但既然何景新都這樣表態了,嚴律巴不得如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何況嚴律已經都安排好了。
林亦想必很快就會回去,沒有機會和時間再繼續糾纏何景新了。
但嚴律這時不知道的是,何景新這會兒有些坐立難安、心猿意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坐過來開始,就有些神思不屬。
他以前從來沒多覺察過與嚴律坐得近不近或者肢體接觸多不多,可此時,他坐在嚴律腿上,突然就開始清晰地感知到隔著兩層布料的嚴律大腿上的溫度,還感覺到腰後搭著他的那隻手臂、腰側的手,以及嚴律身上的氣息。
他的五感好像突然就放大了,近身的感受全是嚴律帶給他的。
嚴律的味道,嚴律的氣息,嚴律的話音,嚴律的體溫,乃至嚴律一張一合的薄唇,以及隨說話與吞嚥而上下滾動的喉結。
他甚至在這一刻突然注意到嚴律身上的白襯衫勾勒出男人寬闊的肩膀和肌肉緊實的前胸。
領口還鬆了兩粒釦子,些微露出些頸下的面板,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鎖骨。
何景新都懵了,暗自的呼吸有些發緊,人也十分不在狀態。
最後,何景新在嚴律一聲“小景?”中豁然起身,跟屁股被燙到似的,一下就從嚴律腿上離開,站到了一旁。
嚴律挑挑眉,不解:“怎麼了?”
“沒……沒什麼。”
何景新背過身去,遮掩了神情和眼神中的些許慌亂。
而事實上,他這會兒的心跳特別快,快得恨不得跳出嗓子眼兒。
你做什麼?
何景新問自己。
這時候早忘了剛剛在和嚴律聊什麼,也早把林亦兩個字拋到了腦後。
不久後再看向嚴律的時候,何景新的心跳沒那麼快了。
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現在看嚴律的感覺和以前不同了。
他開始留意到一些在他看來莫名的、以前根本不會注意的微小的細節。
比如嚴律的睫毛、嘴唇、喉結,嚴律的手、掌心溫度、指緣,乃至手背臂膀上的經絡青筋……等等,很多。
還有一點——
何景新一向是喜歡與嚴律親近的,包括不限於挨著、牽手、抱抱、睡一起。
他承認,也知道,他依賴嚴律,甚至可以說有點黏人。
可突然的,這個早上開始,他發現自己開始有些羞於靠近嚴律。
他坐嚴律腿上,過去多尋常的事,今天不行,他彆扭。
嚴律送他離開酒店回學校的時候搭他的肩膀,也是多尋常的肢體接觸,可何景新今天怎麼都覺得有點肉麻,被搭著的時候,人都僵了一瞬。
尤其是車後坐著聊天,隔著中央扶手,嚴律的手伸過來撫他的後腦與臉的時候,何景新覺得特別不好意思,下意識就想躲開,不想被嚴律的手碰到——好在他忍住了,嚴律也沒察覺什麼。
於是到學校,基於這些反常,何景新幾乎是逃似的下車閃了。
到底怎麼了?
他自己都納悶。
當天,上課還好,等去圖書館自習,何景新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到早上,想到自己那時候的感覺和反應,想到他莫名留神到嚴律的喉結與手背青筋血管,真的越想越覺得不對。
當晚,回寢室,蘇正珺、祁浩、朱墨都在,何景新坐了下蘇正珺的腿,又拿起祁浩的一隻手看了看,最後還湊近瞄了眼朱墨的喉結。
朱墨看何景新湊在他脖子旁邊看他,心虛道:“你這拿我當大體老師,研究怎麼切我喉嚨管兒呢?”
何景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