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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嘿嘿嘿的冷笑幾聲,眼看就要撕破了臉,衛託平向他使個眼色,說道“趙大人,法師的口氣,此事似乎還可以商量。”
趙廷祿瞿然一省,說道:“不錯,剛才是我失言了,請法師莫怪最少法師是可以替我們在活佛跟前美言幾句吧?”
弄贊法師道:“我只能盡力而為,答不答應,那還是在於活佛。”
他話裡軟中帶硬,心內可是忐忑不安。
趙廷祿忽地淡淡說道:“聽說佛家十戒之中,有戒說謊話這條,不知是真的嗎。”
弄贊法師怫然不悅,說道:“佛門弟子,當然戒打謊話。
大人此言,是何意思?”
趙廷祿哈哈一笑,說道:“大師請別多心。
多蒙大師答應,肯為我們盡力而為,小官已是感激不盡。
告辭了!”
弄贊法師想不到這個“惡客”
竟肯如此輕易離開,心裡想道:我只答應替他在活佛跟前進言,可沒答應他一定能夠成功,算不得是打謊活。”
趙廷祿和衛託平等人已經站起來了,弄贊法師放下心上一塊石頭,合什說道:“恕不遠送。”
就在此時,衛託平忽地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說道:“大法師不用客氣。”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實是無禮而又輕狂,倒是弄得法師頗有啼笑皆非之盛了。
過片刻,弄贊法師只覺一股麻癢癢的感覺,從肩頭迅速蔓延,到了閥口,這才停止蔓延下去。
但卻好似有一團氣體,凝結成為實質一般,塞脯填閥,令他極之不舒服。
初時還只是啼笑皆非,此際卻是驚疑交併了,弄贊法師不由得大怒斥道:“你這是幹啥?”
衛託平裝模作樣的怔了一怔,說道:“我是在向大師告辭呀,大師還有什麼吩咐嗎?”
弄贊法師怒道:“貧僧與你何冤何仇,你下此毒手?”
衛託平笑道:“大師莫動無名之火,我只是想要大師真心實意幫幫我們的忙罷了,絕對無意要送大師上西天。”
趙廷祿又是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還是像剛才一樣,讓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你中的一點不錯,乃是毒掌!
不過我們這位衛兄練的毒掌,不會叫你立即斃命的。
這毒留在你五臟腑之中,將會一天天的慢慢加劇,半年之後,方始完全發作,有如洪水決堤,令你全身潰爛而亡!
解藥只有衛兄才有。
大師,你願不願要解藥,那就全看你了。”
弄贊法師道:“你要怎樣?”
趙廷祿道:“達賴活佛對你言聽計從,我要你在佛前立誓,保證能夠用他的名義出兵,討伐白教!”
弄贊法師氣得發抖,喝道:“你,你殺了我吧!”
趙廷祿冷笑道:“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我要你這位高僧歷盡有於地獄的酷刑”
衛託平忽地喝道:“滾下來。”
嗤嗤兩聲,兩枚透骨釘破窗而出葉谷渾和劉挺之二人如箭離弦,跟著也從視窗跳了出去。
趙廷祿吃了一驚,恐嚇的話說了一半登時窒住。
只道弄贊法師早有準備,在外面埋伏有人,剛才聽到的不是風聲。
心裡想道:“這事只能私下威脅弄贊法師,可不能張揚出去。
否則壞了朝廷的大事固不用說,今晚我要生出布達拉宮恐怕也難。”
要知布達拉宮喇嘛數萬,趙廷祿雖然是武官出身,但擅長的只是衝鋒陷陣的弓箭本領,不比衛託平等人有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
過了一會,葉、劉二人回來說道:“外面不見有人。
衛兄,你是聽錯了吧。”
衛託平道:“我剛才聽到的可不像是風聲。”
他是從小就使暗器功夫的,聽覺比常人敏銳得多,第一次聽到這種從屋頂掠過之時,剛好有一陣風吹過,他還可以疑心是風吹樹葉的聲音,但這次卻是一點風也沒有。
趙廷祿道:“做事謹慎一些。
你們兩人到外面把風。
好在大法師已經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的。
要是你們發現有人上樓,你們可以假傳法師的旨意,把他殺了。”
說罷,冷眼偷覷弄贊法師的眼色,察看真假。
弄贊法師由於料想不到趙廷祿以大官的身份,竟敢對自己使用這種狠毒卑鄙的手段,他的確是曾吩咐過執事喇嘛,不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