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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慢慢地向床邊靠近。
男人還在熟睡。
可即便在熟睡,他的眉頭也緊皺著。
秦瀠關掉了手電筒,開啟了床頭燈。
她伸出手想要撫平男人眉頭,卻不想手觸碰到額頭就被男人抓住了。
“誰?”
秦瀠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拉到了床上。
此時男人已經坐起身低頭看著自己。
“阿瀠?”
“我,那個晚飯做好了,可以出去吃了。”
陳伯聿鬆開秦瀠的手點了點頭:“好。”
秦瀠立馬起身離開男人的床:“那,那我出去等你。”
她慌張的背影引得男人一笑。
吃飯的時候秦瀠也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對面,從陳伯聿的角度看過去秦瀠簡直就是將自己的頭埋在了碗裡。
“阿瀠,吃菜。”
陳伯聿突然開口。
秦瀠先是微愣,隨即放下碗夾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一道菜。
陳伯聿再次開口:“阿嫂說這碗蒸蛋是你做的。”
秦瀠這才想起來,抬頭看向男人:“對,怎麼樣?”
男人慢悠悠的拿起勺子舀起,看了一眼秦瀠後才放進嘴裡。
“怎麼樣?”
秦瀠一臉期待的看著男人。
“很不錯,火候正好,鹹淡適中。”
聽到陳伯聿這麼說秦瀠才仰頭一臉得意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之前經濟緊張的時候我買了很多雞蛋,就是那個時候學出來的,我……”
秦瀠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因為陳伯聿的表情變了,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自責。
“你怎麼了?”秦瀠疑惑地問道。
“阿瀠,如果兩年前我們沒有吵架你是不是就不會過那樣經濟緊張的苦日子?”
秦瀠沒想到陳伯聿在意的是這個。
“沒有,我不覺得那是苦日子。我反而覺得那些日子很快樂,靠自己的雙手過好了每一天。”
陳伯聿放下了筷子,一臉認真地問道:“比在港區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快樂嗎?”
秦瀠搖頭:“那是不一樣的兩種感覺,不能相提並論。”
“因為覺得快樂所以不想回港區對嗎?”
秦瀠看著陳伯聿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不知道現在說合不合適,但這話她就是想要現在說。
“陳伯聿,我可以跟你回港區。”
“真的?”男人面露驚喜。
“但我要有個身份。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回去,而不是你的侄女。”
說到這秦瀠停頓了一下:“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再提,好嗎?”
陳伯聿盯著秦瀠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低頭繼續吃著那碗蒸蛋,彷彿除了這樣他什麼也做不了一樣。
秦瀠也沒有了胃口,她站起身來:“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阿瀠。”
秦瀠經過他身邊的身後陳伯聿叫住了她。
但秦瀠等了許久陳伯聿都沒有下文。
她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離開了他的家。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陳伯聿卻忽然開了口。
“再等等吧,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