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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見梁聽敘一直捂著膝蓋腳踝,神色有些慘白問:“你崴到腳了嗎?”
只有你問才說疼
梁聽敘跳下臺時,不止崴到了腳,腳踝還輕微骨折了。
演出是進行不下去了,盛意站在旁邊看著梁聽敘做臨時包紮,等救護車來了又想跟著救護車走。
但救護車只給一位家屬陪同,梁父在呢,他也來看他們演出了,自然輪不到他。
盛意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救護車開遠,心底那塊大石頭遲遲落不下去。
後背遭猛地一拍,盛意回過神,徐文彬正飛速地在打車軟體上打車:“沒事兒哥,別擔心了,輕微骨折的休息個兩三月就能好,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現在打車去醫院。”
有徐文彬這一番話,盛意依舊擔心。
他的左手腕現在依舊每逢陰雨天便會輕微發酸,以後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落下病根,所以每回只要有誰排練時不注意,喊這裡疼那裡酸的,盛意那顆心總會被調到嗓子眼上,連著追問幾天“還疼嗎今天”“疼要去醫院檢查啊”。
若是見到梁聽敘神色淡淡地頻繁甩手活動腳踝,他也擔心,但逃避心作祟,愣是沒開口問過,要麼時時刻刻透過鏡子反射盯著,丟了魂似的卡不上節拍,又被姜澈罵一頓,要麼私下拜託其他人問問。
傷著筋傷著骨會有多疼,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想讓他們也體會。
他真的擔心梁聽敘的腳踝也會和他的手腕一樣,若嚴重些,豈不是以後都不能長久站立,不說能不能繼續玩樂隊,會不會走路都成問題。
沒到醫院呢,盛意就把自己嚇了個七七八八,直到在病房,見到梁聽敘打著石膏,還一臉什麼都沒發生的表情同他們打招呼,盛意才終於鬆了口氣。
徐文彬反應最大,明明剛才打車還能出聲安慰他,見著梁聽敘面了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稀里嘩啦掛在梁聽敘身上嚷嚷著:“還以為你要出大事了呢。”
梁聽敘不自在地把他抬了抬手腕,笑出了聲:“就崴個腳骨折了一下,能出什麼大事。”
路枝拆臺:“剛剛打車你不是還一個勁安慰盛意沒事沒事呢麼,說得頭頭是道給我們都說安心了,結果你自己還擔心著呀。”
姜澈也笑:“畢竟也才14歲,小孩嘛,害怕正常。”
徐文彬最不喜歡大家總說他小,把他當小孩子看待,揮著胳膊四處指責:“你們也才大我兩歲,誰不是小孩兒啦,再說,我生日過了,我已經15歲了,剛剛那也是因為盛意一臉魂不守舍,我再不安慰他,他魂都要飛了。”
就這麼不加掩飾地說出來了,梁聽敘果然朝他這邊看了好幾眼。
但盛意依舊站在圈外沒什麼動靜。
氣氛有些安靜了。
姜澈回過頭來,用手肘戳了戳她,故意咬著字眼道:“你啊,被‘15歲’的大孩給擔心了,怎麼做哥哥的。”
又一把把他拉近到梁聽敘跟前,拍拍他的背說:“好啦,你也別擔心了,人好好在這坐著呢,醫生剛剛也告訴梁叔叔,他不會留後遺症,是吧叔叔。”
梁父朝他們眯眼笑笑:“是的,就是這兩個月沒法去學校,也沒法跟你們排練了。”
徐文彬和路枝擺擺手:“正好期末,我們也得學習,樂隊停就停了叔叔。”
“課內的筆記我也記完會給聽敘送過來的。”
但學渣聽不到這些。
姜澈≈ap;盛意:“那豈不是期末考都不用考了,太爽了吧。”
連一向臉帶笑意的路枝這時都有些無語,繞到兩人身後一人來了一下:“哪兒好啦。”
兩人一臉歉意,剛剛有些凝滯的空氣總算再度流通起來了。
幾個人又鬧騰一番,鬧到天色暗了才急匆匆要走,擔心回家晚了趕不上吃飯又得挨說。
臨走前,幾個人程式設定似的輪流著問梁聽敘:“還好嗎?還疼嗎?會不舒服嗎?”
“不疼,不會,好著呢。”
梁聽敘重複回答了三遍,終於有些忍不住:“你們是機器人嗎,還是量產的。”
徐文彬搖搖頭說:“你不懂。”
接著就把盛意推到梁聽敘跟前,對著盛意說:“輪到你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
盛意對上樑聽敘的視線僅一秒就飛速挪開,低聲說:“你們說了,我就不用了吧。”
任由幾個人再怎麼磨,他就是不開口。
最後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