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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即興可以用的技巧。
盛意看著熟悉,之前aron也是這麼教他的,“是沒問題,但我按技巧來彈,很死板。”即興就像脫離既定軌道,按自己所願所想自由發揮,對一直恪守原則,遵守父母老師要求的盛意來說,簡直天方夜譚。
曲子他練得不少,伴奏也學了不少,什麼伴奏適合什麼時候搭,學理論的時候他記得一清二楚,手一搭上鋼琴就犯愁。
aron老說他,說把他扔到普通班去,這門課準拿倒數第一。
他倒是記得,梁聽敘這門總拿第一。
盛意:“我那時還有點驚訝呢,你看起來就不像會做出出格事的,怎麼即興這麼厲害,就沒下過第一。”
梁聽敘:“即興和這沒關係。再說,我一直都很出格,初中我是班裡讓老師最頭疼的那個。”
盛意眼睛立馬睜大了,滿臉寫著“怎麼可能我不信”。
“逃課打架不寫作業。”梁聽敘淡淡地說。
但他沒說。
逃課是為了看盛意參加比賽。
打架是因為有人詆譭盛意。
不寫作業是因為沒日沒夜地練小提琴,想著有朝一日能和盛意站在同樣的高度,讓盛意認識他。
後來某次採訪,盛意說他很欣賞頭腦好用的人,因為他自己成績不好。
自那起,梁聽敘除了練琴外,還沒命了地學習,老師被他的轉變嚇到,總擔心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盛意驚得說話都有些磕絆:“那你現在這麼會學習。”
梁聽敘只是笑笑,沒說話,低頭改譜。
盛意還在那邊呆滯,像個吃了難消化食物的石膏像一樣。
梁聽敘突然出聲:“你沒發現嗎,自從我們認識後,你也幹過不少‘出格’事了。參加比賽臨時換陌生隊友,組樂隊,不吃不喝。對其他人可能不夠出格,但對你來說,不是一般的事吧。”
不吃不喝的事再次被拿出來鞭屍,盛意再度‘誠懇’地道歉。
但梁聽敘說得沒錯,是挺出格的了,出格到在盛鳶容忍不了的點上不停跳躥。
“來,既然現在比以前出格,”梁聽敘起身拿來他的吉他遞給他,“試試即興。”
盛意還沒來得及拒絕,梁聽敘也拿來自己的吉他:“我陪你,無論彈出來有多呆板,多不好聽,至少你嘗試了,沒人會責怪你。”
譜用的新譜,盛意深吸口氣,哼著節奏,左手按和絃,右手開始還中規中矩地按譜子彈,直到梁聽敘的伴奏加進來,盛意閉上眼睛,右手開始變換,一開始只是加入幾個音,而後開始變換節奏,改變輕重音,改變演奏方式。
彈下來,那邊練著的都停下來看他了。
徐文彬:“哥,你這是要lo啊,你要是在演奏時這麼彈,我跟你拼了,誰跟得上你這個!”
姜澈:“知道你們練鋼琴的手速快了,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你都快壓過主音吉他了。”
盛意眨眨眼,愜意地往沙發一躺:“出格真好哇。”
又惹來一頓罵。
出格是好,但其他的好像不好了。
盛意明顯地感受到,梁聽敘有時候總有些動作故意躲著他。
剛剛他還不熟悉譜的時候,彈錯了,梁聽敘本來上手糾正著呢,突然把手抽走,還摩挲了一下。
再往前,梁聽敘故意離遠他的小動作也不少了。
明明暑假那會兒,還會抬手摸她的頭,現在連肢體觸碰都少得可憐。
盛意在心裡默默嘟囔,明明還讓他別躲,結果梁聽敘自己倒是躲上了。
又莫名想起剛剛,姜澈說的話:“他喜歡型別裡的短髮到底是個什麼程度啊。”
盛意看看不遠處留短髮但紮起小啾啾的路枝,又看了看打鼓打得滿身大汗、撩了撩一頭亂毛的徐文彬,湊到梁聽敘邊上,突然問:“你覺得我新剪的短髮怎麼樣?”
似乎沒料到盛意會突然這麼說,梁聽敘迷茫地看了他好幾眼,而後眼眸突然明朗起來,笑著說:“很醜。”
猶如雷劈。
盛意又換個問題:“那,我最近做了很多眼保健操,眼睛有沒有變亮?”
梁聽敘:“黑眼圈還是很重。”
盛意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神,彷彿失戀了一般。
這邊在說些有的沒的,那邊似乎也沒閒著。
姜澈攬拉來路枝,對著徐文彬說:“你沒發現枝枝今天哪裡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