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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很疼。
盛意靠在梁聽敘肩側,將臉完全埋進去,手輕輕攥著胸口衣料,青筋突起,攥得用力。
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只覺得很疼。
“心臟疼嗎?”攥住心口的手腕被輕輕拉開,梁聽敘輕聲說,“不聊了,明天再繼續聊,你先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背。”
“……聊,這點疼算個屁,”盛意依舊埋著臉,在說背上的烏青,也在說他的聯覺,他吐出口疏落的氣,繳槍棄械,悄無聲息地將手環繞上樑聽敘的背,“後來呢,後來那……那五年如何。我想聽你說。”
察覺中間橫隔的高牆稀稀落落散了,融化成一灘雪水,梁聽敘眼底也似化了雪,將盛意往懷裡攬得緊了,朝輕鬆了說:“出國後,我一邊陪著梁秋姐治療,一邊陪著我爸,章叔叔偶爾會來陪我爸,還會和盛阿姨影片——”
盛意肩胛骨微動:“和我媽……影片?”
梁聽敘順勢拍了拍他的背,“嗯,影片,他們有來往,盛阿姨都知道得差不多了,除了債務的事。不是我們不願回去,是我爸沒辦法再回去了,折騰不起這段路。”
“他的病情惡化得很快,梁秋姐情況好的時候還能下床走走路,我爸那時候已經下不了床了。”
盛意呼吸一滯,低聲問:“那會兒是什麼時候?”
“我出國叔叔和盛阿姨都來了,送了他最後一程。”
梁聽敘還記得那天。
梁宥禮跟迴光返照一樣,那一天早上異常精神,能坐著,手能抬起,拉著他碎碎念念說了很多瑣事。
無關其他,都是一些生活的小事叮囑。
梁聽敘聽著,笑著,應著,眼裡噙著淚水,硬是全憋回去了。
中午梁宥禮便有了疲態,梁秋硬要過來,被梁聽敘扶著,在床邊握著梁宥禮的手,說了無數個“謝謝”。
梁宥禮眼角的皺紋堆了起來,撐著抬手摩挲梁秋的臉,說:“抱歉啊……叔叔沒法陪你了。”
梁秋握著梁宥禮的手,一個勁搖頭,眼淚甩落,落在梁宥禮的眼角,倏地滑落。
下午梁宥禮便不清醒了,跟他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心跳脈搏越來越緩。
“爸,”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