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當了1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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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他大約沒有想過小瑾會做這麼冷酷的決斷。
如果小瑾說的是‘如果它活的辛苦,那就讓它安睡’我不會這麼在意。
我緩緩蹲下身,在他身前輕聲問他:“小瑾,喬治是你最喜歡的馬兒啊。”
這半年他每週的馬術課都會跟它在一塊兒,摸著它棕紅的鬢毛,誇它的眼睛漂亮,跟黑葡萄一樣。
跟它說等我長大我們就去賽場拿獎,你會等我長大吧?
這句話他問了馬兒,又會一遍遍的問我,得了我的保證才會放心。
他喜歡馬,跟我一樣,我早年見到徐悲鴻的畫一眼就喜歡上那一匹匹縱橫天地間、無拘無束的馬兒,於是我日後的畫中也多是馬兒,而巧了,小瑾的屬相也是馬兒,從小到大我給他準備的玩具、衣物也多與馬兒有關,小瑾喜歡馬是毋庸置疑的。
可現在他眼裡一點兒都沒有難過。那雙清澈的眼睛像是冰雪一樣純粹剔透,也像冰雪一樣折射著冷意。
他用這雙眼睛瞧著我,跟我一字一句的說:“我是喜歡它,但它現在不能自己跑了,我就不要了。我只要於我有用的。”
我摸著他的臉頓住了。
小瑾繼續道:“越是喜歡的東西越不可太在意。那隻會影響我的心情。”
我把僵冷的手緩緩收回,輕聲問他:“這話誰教你的?”
我知道小瑾是霍家的子孫,冷淡是本性,但這種話絕不會是他一個五歲的小孩知道的。
果然小瑾說:“爸爸說的。”
他的表情有一點兒驕傲,彷彿他爸爸說的一切都是真理。
我早應該想到的,學校老師不會這麼教一個孩子。哪怕是繼承人教育也不會這麼直白。
我閉了下眼,不想讓小瑾看到我眼裡的怒意。
睜開眼時我跟他說:“這話他說的不對,這世上的感情不能以有沒有用來論。尤其是喜歡的。就跟喬治一樣,它曾經給予你的陪伴是無價的。”
大約是我反駁了他父親的話,他皺了下眉,如玉似雪的小臉上做出冷酷的表情,說:“一匹馬而已,媽媽太心軟,不成事,會拖我後腿。”
我知道他是童言無忌,可不妨礙他依舊將我紮了個對穿。
他才五歲,五歲就能跟我說這樣的話,雪花像是全都飄進了心裡,霎那間結成了冰坨。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飄在我身上,我把小瑾抱緊了,他微微掙扎,我把他放下來,不再勉強。
我牽著他走過馬廄,離開喬治,風雪聲將喬治痛苦的嘶鳴聲遮蓋住了。
晚上,等小瑾睡了後,我敲了霍明欽書房門。
霍明欽最近很忙,年前公司忙碌,平時都晚上十點多才回來,要不是還顧慮到我需要等著他,他也許會更晚。
今天因為小瑾回家所以回來的早,但小瑾被我帶著去休息後他便進了書房,
見我進來,他看了一下腕錶:“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忙完。”
我不是來叫他睡覺的,我把牛奶放他桌上:“我有事要跟你說。就耽誤你幾分鐘。”
霍明欽接過牛奶跟我坐到了小沙發處:“怎麼了?”
我知道他忙,也就開門見山的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講了。
我講的言簡意賅,但我知道霍明欽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只不過他沒在意,只道:“因為一匹馬,你要質疑小瑾的教育問題?”
我也點了下頭:“那不僅僅是小瑾喜歡的一匹馬。還是他的玩伴。”
“馬斷了腿,只有死路一條,處死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小瑾沒有做錯.”
霍明欽淡淡道。
我也點了下頭:“斷腿的馬兒安樂死是對它的尊重,而不是因為沒有用了就要處理掉,更不是因為過於喜歡就要親手掐斷,明欽,他才五歲。他還是個孩子,”
他教給小瑾處理問題的方法不對,他的態度太冷漠。
我看著霍明欽那張沒有多少表情的臉,心裡泛上冷意。今天小瑾在馬廄前的表情跟他何其相似。
我不是慣子的母親,但我不想要一個冰冷無溫度的孩子,我從沒有想過我的孩子一點點兒成了這樣的人,他肖似他的父親。
我不知道這是霍家血脈的影響還是教導的緣故。
如果是後者,那他讓我覺得可怕。
“他是才五歲,但他是我的兒子,我教給他的是他必須要學的,早晚都要記住的。那匹馬兒即是他最喜歡的他就有權利處置,他的處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