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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劉老漢說道:“老哥啊,快把您手裡的傢什放下來吧!事兒成啦,您跟著我出去就好。”聽到這話,劉老漢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將手中的工具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動作顯得有些遲緩而謹慎。
一直在屋裡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老五,看到岳父如此順利地透過了這場面試,心裡不由得替岳父感到由衷的高興。他心想,這下可好啦,岳父透過了面試,那麼岳父和小舅子就能夠繼續生存下去了。家裡多少能剩下一些口糧,自己和媳婦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也就有指望了。想到這裡,老五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隨後,劉老漢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跟著眾人走出了屋子。當他們來到院子裡時,一眼便瞧見了那位之前引領他們入院的衙差正站在那裡。方老三步步緊趨上前,對著那名衙差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差爺,這位老漢的手藝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呢!”
那差爺聽到方老漢的回答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緊接著,他引領著王五和劉老漢穿過寬敞的院子,朝著大院的另一側走去。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在空曠的庭院裡迴盪。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間略顯簡陋但還算整潔的屋子裡。只見屋內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書桌,上面堆滿了各種文書和賬冊,而一名書記官正端坐在桌前,埋頭記錄著什麼。旁邊還站著一名威風凜凜的衙差。
“康師爺,我把人領來了。”那名衙差恭恭敬敬地對著書記官說道。康師爺聞言,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先是掃過了衙差,隨後落在了劉老漢和王五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尤其是著重觀察了劉老漢幾眼,似乎在判斷他是否真如所說那般是個手藝師傅。
確認無誤後,康師爺又重新低下頭去,手中的毛筆在賬本上沙沙作響,邊寫邊說道:“來啦!既然是手藝師傅,那就先登記一下吧。”說完,他向那名衙差點了點頭。得到指示的衙差立刻轉身走出了房間,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康師爺、王五以及劉老漢三人。康師爺依舊專注於書寫,並沒有抬頭看向他們。王五見狀,趕忙拉著劉老漢向前邁了幾步,滿臉堆笑地對康師爺點頭哈腰道:“師爺,這就是我岳父,他可是位名副其實的大師傅呢!”
聽到這話,康師爺才再次停下筆,抬起頭來看了看劉老漢和王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之意。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嗯,應聘上的規矩想必你們也都有所耳聞了。在這裡幹活兒,每天管你們兩頓飽飯,另外每人再分給二斤雜糧。而且啊,每一位大師傅都可以帶一個徒弟,但這個徒弟可就不分糧食嘍,只是保證能吃上兩頓飽飯而已。所以,你們想好要選誰當徒弟了嗎?”
王五和劉老漢聽聞至此,心情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無比激動,這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人的口糧問題,這簡直就是比天還大的事情啊!康師爺看著兩人那激動得不能自已的神情,面露不悅之色,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決定好了嗎?快點,我這兒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處理呢!”王五和劉老漢一聽這話,瞬間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找回了理智。
王五對岳父說道:“岳父,就讓小舅子跟著您吧!”老漢聽到這話,心情猶如被重錘狠狠敲擊,難免有些悲傷。他喃喃自語道:“那你和妮兒怎麼辦?”王五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失落得低下了頭。劉老漢看到王五這副模樣,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又能如何呢?隨即,他對王五說道:“女婿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每天打工所得的二兩糧食雜麵,我給你,你拿回去,你們全家人吃,這樣我們兩家人都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了。”王五聽到這個決定,心情猶如雨過天晴,頓時無比高興,連忙說道:“那就聽岳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