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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楚承時感覺床邊一直沒有動靜,睜開眼看著顏初瑤還坐在床沿,不知在思索什麼。
楚承時以為是自己沒叫她歇著,她不敢上床歇著。
心中立馬疑惑萬千,這,母后家族培養的世家女,不至於這麼膽小吧。還是她太知禮了,要孤讓她躺下,她才會躺下?
疑惑完了又肯定道,母后家族出來的定不是像太子妃那樣膽小,那就是太守禮了。
看著夜已經深了,明日還得早起去給母后請安,在這裡站半夜,明日可起不來。
於是開口道,“初瑤,早點歇著了,明日還得去母后宮裡請安。”
顏初瑤在剛剛的思索中回神,說道,“是。”
楚承時聽到顏初瑤的回答,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顏家小姐太守禮了。
之後,顏初瑤在慧蘭幫助下將外衣脫下,洗漱後上床,在外側躺著。
顏初瑤躺下後,想著,剛剛殿下語氣和緩,應當是不知道姑母和侯府的動作,就是儀式複雜,殿下累了。
在顏初瑤放鬆心情,準備入睡時,又聽到旁邊的楚承時說道,“初瑤,日後不用孤讓你做甚就做甚,將東宮當做在侯府一樣,不必要太過守禮。”
顏初瑤聽著太子之言,很是疑惑,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楚承時解釋道,“就比如剛剛,不用孤讓你躺下你才躺下,如果孤睡了,未讓你躺下,你豈不是要在這床沿上坐一晚上?”
“這樣你累,孤也累。孤不能時時刻刻的關注到每件事,難免會有疏忽,因此,日後在東宮不用事事請示孤,太子良娣應有的權利是可以直接用的。”
顏初瑤聽著楚承時的言語,對太子重新整理了新的認知。他居然會覺得自己是那樣古板之人,這也太'仁慈'了吧。
於是,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楚承時聽到,心想,孤是說錯了嗎?怎麼還笑了?就聽到顏初瑤說道。
“如果妾身未請示殿下,做了錯事惹禍了,違反了宮規,該如何?”
楚承時愣住了,想著,侯府培養的世家女,還是母后家族裡的小姐,能惹什麼事?
“只要不是大事,孤會護著你的。”楚承時給出承諾。
母后的親侄女,孤的良娣,護著也是應該的。顏初瑤輕快道,“那妾身,就先謝過殿下了。”
楚承時閉上雙眼道,“睡吧,明日要早起。”
東宮清幽殿
封予柔從睡夢中醒來,迷糊中看著房中入眼的紅綢和銀臺上的紅燭,明白了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突然清醒。
在一側海棠見封予柔已經醒了,猶豫片刻,還是上前說道。
“良娣,剛剛有宮人來報,說殿下去了顏良娣的棲雲殿。奴婢看您睡的正香,就未叫醒您。”
“奴婢讓杜鵑打了熱水,良娣可要起來洗漱更衣?”
封予柔從床上起來,伸開雙手方便海棠將身上的喜服脫了。
隨後跟著杜鵑去卸妝洗漱,做完這些,又回到床上躺著了。
可能是剛剛睡了一覺,封予柔感覺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守夜的杜鵑聽見,詢問道,“良娣可是睡不著?”
封予柔嗯了一聲,說,“睡太多了,現在清醒的很。”
過了一會,封予柔從床上爬起來問道,“杜鵑,這可有酒?”
杜鵑聽到,驚道,“小···良娣,這大晚上的,喝酒不太合適吧。”
“並且這是在東宮,不比侯府,要是被她人知曉,會說良娣嫉妒殿下去了顏良娣那,所以深夜借酒消愁的。”
封予柔立馬激動道,“我看誰敢說,我打得她們滿地找牙。”
杜鵑擔憂道,“良娣····,這話太粗魯了。” 封予柔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日後我不說了。還有,無人的時候不要叫我良娣,還是叫小姐吧。”
杜鵑小聲道,“可是,這不合規矩。”
“這清幽殿,我就是規矩,”封予你說道,“杜鵑,我睡不著,你就允我幾杯酒喝,就喝一點,我不喝多的。”
杜鵑還想勸說,但封予柔詢問道,“今日是不是我成婚之日,我自己的喜事,喝杯酒還能不讓嗎?”
杜鵑說不過封予柔,就去桌子上拿著一壺酒倒給封予柔,心中無比惆悵。
為何,今晚是她守夜,如果是海棠姐姐,定能勸阻小姐的。
東宮綺霞閣
林為霜站在窗臺看向屋外,碧落在旁邊勸道,“良媛,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