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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主僕在聊什麼?怎麼感覺碧落都要哭了?”
楚承時進到綺霞閣殿內,疑惑的問道。
林為霜心裡一驚,楚承時來多久了,剛剛的話語他聽到多少?
仔細回想,發現自己並未與碧落說些見不得人的話語,心放回原地。
碧落也是一顫,回神後立馬說道,“殿下,剛剛奴婢是在心疼良媛肩膀疼,奴婢卻不能待良媛受苦,恨奴婢無能。”
林為霜看碧落的託辭,也立馬病懨的用手揉揉肩膀,驚喜道,“殿下怎麼來了。您瞧這丫頭,妾身都說了已經無事了,還做出一副哭喪的臉,讓殿下見笑了。”
楚承時說道,“碧落也是心疼你。霜兒,肩膀還疼嗎?”
林為霜說道,“不疼了,殿下一來看霜兒,霜兒就不疼了。”
楚承時不贊同道,“胡說,孤又不是太醫,不是靈丹妙藥,怎麼孤來就不疼了。”
林為霜笑道,“殿下就是妾身的靈丹妙藥,你一來,妾身就真的不疼了。”
楚承時嫌棄道,“霜兒,這話你日後就別說了,孤感覺瘮得慌,孤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林為霜這情也調不下去了,暗恨楚承時不解風情。
楚承時見林為霜不說了,關心道,“認真點,霜兒肩膀可還疼?”
林為霜揉肩膀的手不停,認真道,“說實話,還是有點,不過還能忍受,殿下不必擔憂。”
楚承時問道,“既然肩膀還疼,為何不讓李太醫把脈?又為何不讓女醫脫衣檢查?太醫讓你喝的藥,孤也未見你按時吃。”
林為霜嫌棄道,“都好幾年了,太醫能治早就治好了,他們都治不好,把不把脈有何區別?”
“藥也喝了幾年了,也沒什麼作用,該疼還是疼。而且那藥臭的很,妾身一想便覺得胃裡在倒酸水,難受的緊。”
楚承時說道,“誰說無用,你當時可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還被太醫給拉回來了。你這肩膀能恢復成這樣,已是太醫院的醫術高明。”
隨即語重心長道,“霜兒,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可不能畏病忌醫。好了,藥還是要喝的,碧落,去給你主子煎藥。”
碧落看了眼林為霜,還是去了。
林為霜心悶道,“殿下,等會藥來了,妾身聞這味道該吐了。並且喝下去了,妾身受不住這味,可能也會吐出來,這不是和沒喝一樣嘛。”
楚承時不順著她繼續道,“怎麼會無用,吐了再喝不就行了,藥太醫院多的是,霜兒不必擔心藥不足。就算你把藥當飯吃,太醫院也是供得起的。”
林為霜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又聽見楚承時道,“不過吐了就可惜了這熬藥的水。”
林為霜偷偷翻了個白眼。
棲雲殿
一條春辰色的帕子在顏初瑤手中慢悠悠的來回卷著,帕子上繡著什麼封予柔還沒看清楚。
顏初瑤看著封予柔待了許久,卻沒有回去的跡象,就知道她是要在棲雲殿用膳,就與往常在侯府一樣,每次都捨不得回她的國公府去。
顏初瑤故意說道,“都要午時了,阿柔怎的還不回去用膳,棲雲殿可未做你的膳食。”
封予柔說道,“沒事,我少吃些就是了。”
顏初瑤道,“真是臉皮厚的很,我從小到大可沒見過臉皮如此厚之人呢。”
“現在讓你見著了,還稀奇嗎?”封予柔問道。
封予柔看著顏初瑤卷著那張帕子許久都未停下,心想,她不累嘛。細看這帕子上的紋案,雖看不清楚,但也可以看出不是顏初瑤平時用的花紋。
封予柔問道,“阿朝,你這帕子是新帕子嘛,繡著什麼紋樣?我都不曾見你用過。”
念蘭見封予柔終於發現,心鬆了口氣,她都替小姐手累。這帕子小姐繡了許久,手指都紮了幾個口子。
顏初瑤心想,她終於注意到了,天知道她卷著帕子卷的手都累了。
聽著封予柔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生氣的把帕子甩到她身上,說道,“你自個看。”
封予柔拿起帕子,看著帕子上的紋案,居然是蘇繡,還是對繡工極高,費精力的雙面繡,一面繡著蘭花,另一面繡著的是牡丹。
疑惑道,阿朝何時有這麼大的精力去繡這高難度的帕子啊,況且這蘭花和牡丹,也不搭啊。
封予柔看她將帕子甩過來,以為是她不願給自己看,指責道,“我就問你帕子繡的什麼,你何至於生氣呢。”